小子竟然能夠編出似乎很完整的歷史?他是天才嗎?難道是受到吉普尼斯(藝術與流浪之神)祝福的人?
怎麼可能,吉普尼斯真要祝福肯定順便把通曉語言幫他給固化了。
“不不,我沒什麼意見。我只是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艾拉爾熱切地看著喬尼。他本來想說“我是不是有幸能獲得改編並傳唱這些故事的權力的”,但聽喬尼那不爽的語氣,聯想到自己曾在他面前勾搭他的女人,艾拉爾覺得自己還是別冒這個風險的好。
喬尼斜睨了一下艾拉爾,正想拒絕,突然感到另一道灼熱的眼神正看著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艾絲翠兒那小丫頭。反正自己也休息夠了,再講一段倒也沒什麼問題。雖然那些歷史已經在十幾年的文盲鐵匠後裔的生活中漸漸淡忘,細節已然記憶不清。但,管他呢,又沒有人知道真相。
或許自己可以靠這個生活?喬尼默默地想著。然後他想到了艾拉爾的風流韻事和下場,打了個冷顫,從腦中驅趕了這個瘋狂的念頭。
一路上無驚無險。奧達拉他們比起身後的追擊者,實在領先太多,而林中也沒有什麼能對一支擁有十二級戰士的隊伍造成威脅的。天漸漸昏暗,奧達拉耳中聽著身後喬尼滔滔不絕的講述,眼睛搜尋著可能出現的敵人和合適的宿營地,然後他打斷了喬尼:“好了,今天就在這裡紮營。”
這會兒故事裡西周還沒滅亡,但該停下來還是得停下來。意猶未盡的艾絲翠兒去打獵,喬尼和艾拉爾撿枯枝。奧達拉則清理出一片可以舒服坐下的平地,等待他們歸來。
野外宿營的時候不能全部睡下,必須有個人守夜。吃飽喝足,奧達拉安排好了守夜的順序,然後不信任地看了看艾拉爾,把他刪除後再次進行安排。一行人沉沉睡去,留下值第一班的奧達拉警戒周圍。
--------
即使有月亮與星光的照耀,入夜的森林依舊如此黑暗。即使是艾扎克也無法在這種視覺條件下繼續追蹤自己的獵物。
艾達斯低聲吟唱,手一揚,一團溫暖柔和的白光從艾扎克身上散發開來,如同一盞火炬一般照亮了四周。
“你是白痴嗎?!”威爾一拍額頭,無奈地說,“如果對方有巡林客或是弓戰士,你這是在給對方樹靶子啊!”艾扎克也是怒目而視,對於被如此顯眼的暴露在黑夜之中,而且是在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他難以接受。
艾達斯不笨,這時他也發現了自己的莽撞:“這,我只是想提供點照明而已,這不是看不見了嗎……”
威爾在心中哀嘆。看來自己把這傻弟弟送去神殿真是做錯了,牧師這種神聖的職業並不適合他!同時他也越來越理解神殿要求畢業的牧師與聖武士出來歷練的做法了。就這種貨色,要是沒有長進,以後怎麼為偉大的戴瑞尼斯而戰?
“你先把艾扎克身上的光給滅了。”威爾吩咐道。
“這個不能取消,只能等時間過去……”艾達斯彷彿回到了小時候,成為了那個打碎了碟子在哥哥面前低頭認錯的小男孩。
“唉。”長嘆一聲,威爾搖搖頭,朝著艾扎克抱歉地一笑,解釋了一下,然後將兩人安排在一處草叢中坐下。
但願對方沒有發現自己吧。威爾默默祈禱。
法術的光輝熄滅後,雖然幾人還想繼續前進,但在一片漆黑中,確實無法探查獵物留下的資訊。點起一堆篝火,安排下守夜的順序,三人無奈地輪流睡去。
---------------
由於雙方相聚甚遠,追擊的艾達斯沒有發現艾拉爾,被追的喬尼一行也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雖然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物,但此時森林裡的氣氛倒是輕鬆的很。朝陽透過樹葉灑下一地斑駁,快要燃盡的篝火散發出微微的餘溫。
“只要走出這一段就好了。”奧達拉在出發時說,“雖然傭兵聯盟的懸賞會一直貼到奧賽丁和維爾薩的邊境,但只要離開了薩爾瓦公國,至少沒人會知道這個用亞麻布蒙臉的傢伙就是那顆值五十金幣的人頭。那時候我們就能重新走上大路,住進酒館了。”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看起來也不算曲折。
“是啊,到時候只要重新再買塊蒙臉布就好了。我希望是絲絨的,亞麻的太粗糙了。”艾拉爾聽到這個訊息非常高興。
“不用再買,就用你原來那塊吧,過日子要節儉。”奧達拉不以為然地駁回了艾拉爾的申請。
“可是,原來那塊我已經扔了啊!”艾拉爾聳聳肩。
“什麼?!”艾絲翠兒和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