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奧賽丁人給徹底消滅吧!”
一片嘈雜的議論聲,間或有大聲的“混蛋”,“勇士”之類的詞彙傳到烏蘇里斯族長的耳朵裡。他站在高出眾人一階的小*平臺上,俯視著這些實力遠遠不及他的部落的族長。就像是在他還小的時候,站在他父親的背後旁聽軍事會議;又像是在前不久,率眾打入奧賽丁王國。凱利斯。烏里。烏蘇里斯覺得自己正站在人生的頂峰,僅僅是略略抬頭,就能望見自己父親的高度。
如果不是那個可惡的奧丁牧師,他現在應該繼承更大的部落——甚至可能是個國王。
“偉大的烏蘇里斯族長。”一個來自北方部落的族長撫胸鞠躬,“我支援您的決定,但我的部落在過去的那個冬天損失慘重,恐怕無法撼動奧賽丁人的軍隊。”
“是啊。”
“我也是。”
“我們可以提供弓箭手,但我們的戰士不足啊!”
戰士不足?凱利斯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百般推脫的族長,那些來自北方的族長。那些看起來無比彪悍的戰士來到自己麾下時的數量,他現在還記得。戰士不足?即使是最弱小的部落,也拉來了一個百人隊。
“用不著你們第一個出戰。”凱利斯嚴肅地搖搖頭,“烏蘇里斯族的勇士會衝在前面。”
“英明啊。”
“您是最偉大的領袖!”
“我們一定會自後面支援你的!”
各種討好與讚賞的話從臺下傳來,換來了凱利斯嘴角的一抹笑容。在族長們的眼中,這是對於讚美的反饋。只有凱利斯知道,這個笑容有多苦。
“我一定要建立一個統一的王國!”凱利斯微笑著點頭,心裡卻在狠狠地發誓。
第一軍。
“報告!”一名傳令兵在門口立正,“前方發現敵人。”
敵人一早就發現了,如今這麼說就意味著野蠻人有新的動作。伊威達走出屋子,跨上一旁隨時待命的坐騎,策馬向著營寨的瞭望塔跑去。下馬上塔,伊威達眯著眼睛向遠方望去。
遠處,一隊隊野蠻人戰士從陣列中跑出,在雪原上排出整齊的佇列。沒有滾滾的煙塵,但在太陽的照耀下,伊威達可以看到那些野蠻人身上反射的點點閃光。
“這些該死的……”伊威達認出了後排閃耀的幾把巨劍——這顯然來自奧賽丁,“傳達命令,第一第二千人隊出寨列隊,準備進攻;第三第四第五……第五千人隊就算了,第六千人隊出寨列隊,準備接應。”
第五千人隊的千夫長叫魯道夫,他的手下已經在森林蠻族的箭下減員了不下兩百。
第一軍在此地數日,已經按千人隊為單位建立起了座座木寨——當然,為了那些木材損失不少。早有瞭望員發現了敵人的動向,此時得到軍長的命令,被點名的迅速就位,而沒有被點到的千夫長則低聲嘟囔著佈置起自己的防務。
以百人隊為單位,五個千人隊在陣前擺開了陣勢,兩個在前,三個在後。奧賽丁的戰士們在牧師面前單膝跪地,虔誠地聆聽著奧丁的教誨,並祈禱戰鬥的勝利。禱告完畢,所有人起身,取出自己的武器,扛在肩頭,目視前方,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戰爭已經開始,但離步兵的出動,還有一段時間。
“弓箭手上前!”傳令兵舉著標誌著弓箭手的旗子,在陣前往來賓士。
提著弓,掛著箭,揹著巨劍,弓箭手們來到陣前。他們在步兵前方不遠處站定,將箭從箭壺中取出,一支一支插在雪地中。插了大約十支羽箭,弓箭手們開始檢查自己手上的長弓,調整著弓弦的鬆緊。
冰天雪地,不適合複合弓。
這邊氣氛有些凝滯,野蠻人那邊卻是熱鬧非凡。烏蘇里斯族的薩滿在士兵們面前跳著祈禱大神庇佑的舞蹈,大薩滿則在一個高臺上親手割斷了一隻白羊羔的喉嚨。將血淋在自己的身上,向著天空大聲唸誦著讚美阿祖格爾的禱文。其他部族雖然不出兵,但他們的薩滿也加入了祈福的儀式。在野蠻人的陣中,血祭,舞蹈,頌唱,各種活動都導向同一個希望——勝利。
但勝利並不是虔誠的比賽。儀式完畢,薩滿們來到陣前,對著前排的戰士手舞足蹈,一道道紅光籠罩上那些戰士的身體,染紅了他們的雙眸。
“熊的力量!”一陣歡呼,“撕碎他們!”
黑袍的奧丁牧師也在加持著他們計程車兵。藍光閃過,百夫長和十夫長們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連手上的武器都變輕了。
“為了奧丁!”此起彼伏的吶喊,彷彿特意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