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族中老幼,為了家中妻兒,為了他們自己,為了……
為了世仇。
“那些南方的蠻子,他們殺了我們多少族人?”五天之後,烏蘇里斯酋長在臨時搭起的臺上大吼,他的話被臺下安排的人們層層傳遞,直達全場。
“從他們立國開始,我們死了多少人?為了幾百年前的一點小事,這些魔鬼踏入了我們的土地,殺戮我們的族人。他們穿著來自地獄的鎧甲,提著被魔鬼詛咒的武器,他們!他們帶來的只有死亡!”
臺下的酋長和士兵們要的只是吃飽飯,但烏蘇里斯的酋長還是帶動了全場的氣氛。先是嘈雜的喊叫,然後漸漸統一,最後非常神奇地,整個場地上都飄蕩著同一句話:“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見達到了效果,烏蘇里斯酋長也不再多說。請上各族的薩滿祭司,為即將到來的征伐求得神的祝福。野蠻人的神靈很雜,但在數百年的互相攻伐和潛移默化中,阿祖格爾成為了他們唯一的信仰。
“偉大的阿祖格爾!”應和著薩滿們的祈禱,臺下的勇士不由自主地讚美。
阿祖格爾不能幫助野蠻人,但阿祖格爾有薩滿祭司。
這一點,普通的戰士不需要知道。
“阿祖格爾說,他認可我們的行動,並將保佑我們前行!”一位滿臉皺紋的薩滿在臺上喊道,“為了阿祖格爾的榮耀!”
“為了阿祖格爾的榮耀!”
臺下的酋長和各自的親兵都開始吶喊起來,聲震九天。就連散佈在烏蘇里斯部落周圍的那些沒有資格進入誓師現場的野蠻人們也能聽到。
這是象徵勝利的吶喊。所有人都興奮起來。雖然幾十年前那場慘敗之前,他們也是這般吶喊,但在此時,沒有人關心那樣久遠的事情。
食物,復仇。秉承這樣的信念,勇敢的部落勇士是戰無不勝的!
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
時間緊迫,該是出征的時候了。
“無聊啊!”奧達拉練完一輪劍術,大喊著,“無聊啊!”
就像他這些天一直在做的那樣。
靠著十夫長的職位穩住了手下,又用精湛的武技和強大的力量贏得了整個哨所的尊敬。奧達拉在第三天就找到了哨所的長官,百夫長蒂姆。穆勒。
“長官,我建議,我們派一支小分隊到那邊去探探情況!”奧達拉嚴肅地說。
蒂姆。穆勒從一介平民積功升到百夫長,自然是個穩重的人。他看了一眼奧達拉,搖搖頭道:“北邊嚴寒,哨所外一天路程內都沒有野蠻人部落,探什麼呀?我當兵這些年,因為冬季冒進而造成*人員失蹤的例子可是聽說了不少。你就別惦記了,等天暖和了再說。”
奧達拉又勸了幾次,全都被駁斥了回來,只能練劍度日,苦悶無比。
整個哨所都是如此,整日刀光劍影。偶爾有那要求上進的,心思活絡的,也會找識字的人去胡亂學點。
冬天總是如此的難熬。
“警報!警報!”哨塔上計程車兵突然大喊,“東邊有警報!”
士兵們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紛紛聚集到了校場之上。他們向東方眺望,見到了一條煙柱緩緩飄起。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蒂姆。穆勒從木屋裡走出來,向著哨塔上大喊。
“報告長官!”那士兵回答,“東邊,東邊有煙柱飄起來了!”
“看樣子很遠啊。”奧達拉湊上來說道,“會是哪裡呢?”
蒂姆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看是看不出來的。”
“為什麼不是我們這裡呢?”奧達拉凝望著遠方升起的黑煙嘆息,“那裡的傢伙真是走運啊。”
“你小子別幸災樂禍。”蒂姆哼了一聲,“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不想看到手下任何一名弟兄死在敵人的刀斧之下。”
“我不就是感嘆下嘛,真是無趣。”奧達拉聳聳肩。此時校場計程車兵也漸漸散開。剛才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臨時決定的表演,為他們沉悶的冬季生活稍許添了一些調劑。
在狼煙升起的地方,是賽肯達哨所。那裡的人一點也不感覺幸運。
“奧丁啊。”百夫長失神地嘆了一句,隨即回頭大吼,“趕緊,點狼煙!”
不再往營寨外看,百夫長回頭對手下計程車兵們喊道:“奧賽丁的人們,奧丁的子民!拿出你們的勇氣!讓這些該死的野蠻人付出代價!奧丁在看著我們!”
“戰鬥!自由!”帶著一些顫音,戰士們舉起手中的武器吶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