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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膽子冒著褻瀆教義和辱罵先人的罪名說出來,況且他們和奧芬巴赫也沒仇。

“要說被女人打敗。”喬尼重新盯住安德烈的眼睛,“我曾經被那個女人身邊的那位給打敗過——很多次。所以你也侮辱到我了。”

然後,喬尼一把摘下手套,甩到安德烈的臉上:“安德烈。斯堪尼斯,我,喬尼。史密斯,向你正式提起決鬥。”

一邊是腦袋有些發暈的畏戰士兵,一邊是意氣奮發,兼帶怒氣逼近MA的戰鬥英雄,決鬥的結果……

“喬尼,雖然我很感謝你替我解決了這個麻煩。”奧芬巴赫事後對喬尼說,“但是你拍他那麼多次臉……”

“給他個教訓。”喬尼無所謂地回答道,“沒有實力的時候要學會正視強者的實力,而不是說什麼‘欺軟怕硬’這種鬼話。他要是能找來什麼強者給他報仇,我也敬他是條漢子。我問你,你小時候總是輸給達芙妮,你有沒有像那個傢伙一樣那麼多廢話?”

“沒有。”奧芬巴赫搖搖頭,“那時候住在一起的有二十多個來自各個家族的孩子,全都不是達芙妮的對手,大家都叫他瓦爾特家的安妮。”

喬尼還記得安妮的故事,那個用彪悍的,用生命換取奧丁從敵人的包圍中逃生的傳奇女子。

這簡直就是另一個維希爾村啊!喬尼想起了天天頂著蠻力術的蘭斯洛特。

“我錯就錯在小時候不懂事啊!”奧芬巴赫開啟了回憶的閘門,放下了素來的高貴的儀態——他捧著臉,很有些不堪回首的感覺,“維爾薩貴族禮儀中說不能打女人,我知道的太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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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經過這個插曲,營地裡再也沒人敢拿奧芬巴赫和不知名女子決鬥失敗的事例作文章,而奧芬巴赫對喬尼的態度也改觀不少。雖然傭兵團旗幟的決定權終究沒有交出來,但對於自己不如喬尼聰明這一點,奧芬巴赫算是徹底妥協了。

喬尼不知道蘭斯洛特和達芙妮最終被安排住在哪裡,她們一直沒有再次出現。直到決鬥開始第五天,他們被派上前線,那兩名女子也沒有再次出現。蘭斯洛特的到來就彷彿是一個夢,匆匆來,匆匆去,留下一個模糊的資訊,讓喬尼心神不寧。每次想起,喬尼都忍不住自己雜亂的思緒。

“蘭斯洛特經常提起我。”喬尼走在隊伍裡,心裡不住盤算著,“她臨走時還老是看向我。”

難不成這個彆扭的小姑娘看上我了?沒理由啊!

“難道說蘭斯洛特曾經許下心願,要找第一個沒被她打敗的男子做他的丈夫?”喬尼越想越遠,“或者任何在她手裡撐下多少招的男子都會得到她的芳心?”

完全想不出頭緒。於是喬尼想起了遠方的艾絲翠兒,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那頭烏黑精神的馬尾。

“快點結束吧,我想回家了。”喬尼輕聲嘆道。

決鬥場非常樸素,也沒有劃開多麼明顯的分界線,僅僅是隱約地告訴你有這麼一片場地——反正雙方都是血勇的戰士,倒也不會滿場打轉。一名薩滿和一名牧師就站在場邊,算是公證。喬尼站在場邊,看著野蠻人那邊走出來一個身披硬皮甲的戰士,提著精製的單手斧,一手握著盾牌,來到場上。再看自己這邊,一名戰士將巨劍舉在眼前,緩緩步入場地。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

“開始。”薩滿和牧師互相看了看,同時用兩種語言宣佈決鬥開始。

奧賽丁的戰士揮舞巨劍首先發難。巨劍是德國雙手劍的制式,但喬尼可以看出這把劍更多的卻是為劈砍元素服務的。更為寬闊的劍刃,相對而言並不銳利的劍尖。那戰士大力揮砍之下,砸得那野蠻人倒退兩步。但收劍再想劈砸時,卻被對方閃過,跟著盾牌拍在劍身之上,大踏步上前,一斧頭斬在那人的身上。

一片驚呼聲中,奧賽丁的戰士後退幾步,忍痛彎腰,卻不伸手去碰傷口,只是在那裡喘息。野蠻人大吼一聲,大踏步向前想要收割自己的勝利果實時,便被那戰士俯身一劍斬斷了下肢,倒地哀嚎。

“奧賽丁勝!”牧師高喊一聲,然後低頭在一張羊皮捲上記了些什麼,再讓那名受傷的戰士到他身前來,吟唱幾句,按在對方的傷口之上。光芒閃過,那道還在滲血的傷口便恢復如初。

示意那名戰士下場之後,牧師宣佈道:“第二場,雙方準備!”

鮮血,殘肢,兩邊的吶喊。喬尼混在人群中,感受著這種原始的狂熱氣息。受了傷的奧賽丁戰士,丟了性命的野蠻人勇士,如此不對等的戰果,卻給人以勢均力敵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