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直聽蘭斯洛特提到你,今天總算見到本人了。”
經常提到我?喬尼看了眼蘭斯洛特,見她紅著臉低下頭,雖不明所以,但也隱隱覺得事情似乎有些古怪。又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有些尷尬地笑笑:“是嗎?呵呵,呵呵。”
達芙妮看出喬尼的不自在,於是也不糾纏,微笑點頭,重新看向奧芬巴赫:“你是東道主,帶我去找塊能打起來的空地吧。”
奧芬巴赫喉頭蠕動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這麼杵在那裡,一雙眼睛不住地掃視達芙妮的左手和右手上,有時也會去看一看對方那頗有親和力的微笑。
“啊呀!”達芙妮突然嬌呼一聲,將長劍插回劍鞘,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向喬尼,“是我失禮了。奧芬巴赫他,在戰場上被人打壞了耳朵吧?”
喬尼眉毛挑了一挑,心說:大姐,剛才他還和你說話來著呢。
不等喬尼回答,達芙妮已經將盾牌也放回身後,面對著臉色不住變化的奧芬巴赫,開始用雙手比劃起來。
囧。喬尼很想把這個表情擺出來。
“我沒聾!”奧芬巴赫終於忍不住大聲喊道,“而且,就算我不怎麼懂手語,我也知道你剛才擺得那是懦夫的意思!”
這傢伙還懂手語?喬尼好奇地看向奧芬巴赫。說起來,他還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手語這麼一說。
“優雅的貴族教育不允許我們口出穢言。”達芙妮回頭解釋道,把喬尼嚇了一跳,“所以大家都會一點別的方法來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驚歎於達芙妮的感知的同時,喬尼瞭然地點點頭。不就是各種中指麼。
這時達芙妮眉頭輕皺,像看什麼骯髒的東西那樣打量著奧芬巴赫:“那你為什麼剛才沒有反應呢?難道說,你的那些古貴族的勇氣,都在戰爭中被磨去了嗎?”
她就這麼自說自話地輕輕搖起了腦袋:“我可以理解,戰場是殘酷的,什麼都可能發生。可惜了啊,你以前是那麼的勇敢,現在卻變成了這樣。我還記得你小時候……”
“夠了!我要和你……”奧芬巴赫終於爆喝一聲,但馬上就彷彿氣力不繼般放低了聲音,最後化作了呢喃,“打一場,你下手輕一點……”
達芙妮的下手不重,直到戰鬥結束,奧芬巴赫都沒有見血。
就是血印子多了些。
看著達芙妮靈動的身形,角度刁鑽的長劍,還有將自己護地密不透風的圓盾……喬尼眼看著她用圓盾準確地拍在迅速飛來的鏈條上,盾的邊緣恰好卡在鏈球與鏈條的相接處,然後用力下壓,將剛才還聲勢十足的流星錘打落在地。長劍揮去,似是向著奧芬巴赫的腦袋而去,卻在中途變向,避開了擋在奧芬巴赫臉側的盾牌,拍在他的手上。
慘啊……喬尼都不忍心看了。打到最後,奧芬巴赫死死地用盾牌護住自己的臉,蹲在地上純粹地捱打。
“乖,聽話。”達芙妮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只不過此時在喬尼耳中卻彷彿笑面的惡魔,“讓姐姐打一下,不然我把劍插進來,就要開口子了。”
“我比你大!”奧芬巴赫躲在盾牌後面爭辯。
“現在是兩下了。”達芙妮用長劍拍拍奧芬巴赫的盾牌,“快拿開,不然你的臉上就要有疤了。”
於是,喬尼就看到奧芬巴赫慢慢把盾牌拿開,啪啪兩聲,臉上對稱地多了兩道血印子。
“這是決鬥,不丟人。”達芙妮收起長劍,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一旁目瞪口呆的二人解釋道,“我們從小就這麼玩,不用太擔心的。”
一切都明白了。喬尼看著一臉委屈和血印的奧芬巴赫,哭笑不得。
這個就是童年陰影啊!
就算是喬尼不懂得劍盾流的奧妙,他也覺得剛才奧芬巴赫有無數次可以用盾牌主動出擊開啟達芙妮的長劍的。現在想來,之所以沒有這麼幹,實在是因為被打臉打怕了。
不過說起來,這場戰鬥對喬尼很有幫助。
“只要砍在錘頭和鏈條的交匯處……”喬尼低頭沉思,“只能我能砍那麼準。”
打鬥之後,四個人終於開始了正常的交流。
“喬尼。”蘭斯洛特主動開口,“你們上過戰場了沒有?”
有了之前那句“一直聽蘭斯洛特提到你”,喬尼看蘭斯洛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直提到我?說壞話需要說那麼久嗎?如果是說好話的話……蘭斯洛特?
觀察觀察吧。
“嗯,上去過了。”喬尼點點頭,“我的十人隊死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