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怪。”
他冷哼一聲,搖了搖頭,似乎在否定自己剛才過於謹慎的猜測——北方國家的異教徒打仗全憑蠻力,還有卑鄙無恥的偷襲。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這時,戰馬已經持到了門口。輕騎兵將馬速提到最大,即使面前突然出現長槍方陣也攔不住自己。專門用來衝鋒的騎槍並不粗,兩人多長,刺到人便要鬆開。當先一名騎兵緊緊盯住持劍在手的喬尼,漸漸興奮起來。
然後他就覺得胸口一痛,有熱乎乎的東西噴了出來。
這就是他最後看見的一幕了。他活活痛暈了過去。
那名騎兵飛了出去,胯下的戰馬卻是不停,抄著喬尼直衝過去。喬尼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朝右邊閃開兩步,左手握住巨劍劍鍔前端的無刃部,右手握在劍柄前端,就像握著一支短矛一樣,將巨劍橫在馬腳的必經之路上。
馬腿被利索地砍斷,喬尼也被手中的力道帶著摔飛了出去。好在人沒有什麼事。
“媽的,遊戲害死人……”他喃喃道,抬頭檢視自己的戰果。那匹戰馬在路旁嘶鳴著,掙扎著。這讓喬尼有些心疼——這要是繳獲了,那都是錢啊!
剩下的兩名騎兵也遭了毒手。騎兵衝鋒的時候隔著些距離,這是為了防止彼此的武器傷到對方。但隔著安全距離的騎兵們卻終究死在了這個間隔上。嘉蘭巨鐮尾端的配重球牽連著活化的繩索,將第二名騎兵掃下馬去。而第三名騎兵發現不對的時候,奧芬的鏈錘已經轉了一圈,重新掃了過來。
聖騎士指揮官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自己的手下被嘉蘭用鐮刀釘死在了地上。而那個嗜血的異教徒還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比了個手勢。
聖騎士沒能看懂這個手勢,但他至少不會把它當作一個善意的表達。
“全軍——列陣!”他高喊道,“緩步——前進!”
神殿軍——也就是真白袍在前,晨曦軍,也就是假白袍在後。五人一排,緩緩前進。整個方陣嚴絲合縫,無懈可擊。即使是坦尼亞斯人自己的重騎兵到了,也得付出些代價才能衝破。
“仗著個人武力的永遠只是莽漢!”聖騎士在馬背上給自己的手下打氣,“只有團結與紀律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拋棄自我,一心為了真神!注意隊形,前進!”
對於那名聖騎士的話,喬尼深以為然。所以他決定不做一個莽漢。
“後撤。”他朝著對面的敵人大喊道,“撤回佇列裡!”
說完,他扛著巨劍就往後跑去。這原本就是之前計劃好的,於是奧芬巴赫收起了自己的流星錘,跟了上去。嘉蘭有些不捨地回望了一眼緩緩ao近的方陣,跺了跺腳,也跟了上來。
一切就緒,就等最後的決戰了。
嘲諷這種事情,還是要一群人一起做效果更好。比如《勇敢的心》裡,蘇格蘭民兵們對著對面的英格蘭人嘲諷的時候,集體撩起了自己的裙子,讓那話兒在胯下晃盪,白花花地甚是壯觀。如果只有威廉。華萊士一個人這麼幹的話,那就只能是給對手鼓舞士氣了——小丑表演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見的。
所以,當喬尼退到了明面上的那二十多人身邊時,這個團體的嘲諷效果一下子就上升了好幾倍。
“哦咯咯咯咯咯!”都不需要什麼有意義的語言,只需要嚎叫就是,“啊~啦啦啦啦!~”
喬尼吼地十分高興。他伸出自己的中指,對著對面亂晃:“幹你自己的屁股吧!”
沒辦法,通用語的語法更接近英語。
這個動作倒是多元宇宙通用。奧賽丁計程車兵們也伸出了中指,口中還是無意義的狂吼。
比起在門口那文縐縐的嘲諷,這次嘲諷的效果倒是好的出奇。雖然坦尼亞斯人計程車兵還保持著整齊的佇列,慢慢擠過狹窄的木門。但他們的腳步有些重了,前排計程車兵也有些急躁。
“艾絲翠兒,射擊兩輪。”喬尼停止吼叫,揉了揉嗓子,對身旁的愛人吩咐道,“幫他們下點決心。”
弓弩手本就是站成一排。艾絲翠兒聞言默默地搭箭彎弓,這就像是一個命令一般,讓身邊的弓弩手都舉起了手中的投射器。
“嗖!——”一支羽箭飛了出去,緊接著是很多箭矢。
“啊!”箭矢射中了一名神殿軍戰士,惹來一聲呼痛的慘叫。不過那聲慘叫立刻便停住了。喬尼眯眼望去,原來是那士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重新站直了身體。
第二輪的箭矢過去,毫無收穫。第一排的神殿軍舉起了他們手中的盾牌,攔下了所有的遠端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