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在剛才的座位上坐下。
“你的要求我會慎重考慮的。”安德爾侯爵說,“我很看重你們這支隊伍。這樣,你們先去襲擊坦尼亞斯人的輜重隊,收集那些士兵身上的太陽神徽記。我會在下一次聯盟會議上提出關於你們爵位的議案,並盡力促成它得到透過。最後,你們必須有足夠的軍功與實力來說服那些反對者,怎麼樣?”
這個條件就公道多了。
“可以。但我很好奇,是什麼樣的爵位?”
“男爵,向我宣誓效忠。”安德爾侯爵說到這裡,緊緊盯住喬尼的眼睛,“向我,查爾斯二世。安德爾侯爵宣誓效忠,明白嗎?你,或者你的同伴將是我的附庸,你們只對我有軍事及稅賦義務,明白嗎?”
“你是說……”喬尼驚了一下,“你不怕我……”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傭兵。”安德爾侯爵笑了,“而且這並非什麼值得告密的事情,帝國的制度就是如此,只不過大家也會向皇室效忠罷了。”
“那您是……”喬尼小心翼翼地問道。
“和你一樣,自保而已。”安德爾侯爵深深嘆了口氣,“帝國遭遇百年不遇的大難,作為一名忠誠的臣子,我又要為帝國分憂,又得保證自己的努力不會像我父親那樣被人踐踏。聲名與責任或許是世間最讓人操勞的東西,我只是盡我所能。”
喬尼走的時候帶上了侯爵的保證,後背淌滿了冷汗。街上有風吹過,讓他覺得渾身一陣冰涼。
謀逆!
好吧,這個詞有些誇張了。但至少也是表lou了反意。向他宣誓效忠,只對侯爵有義務……喬尼知道維爾薩第二帝國的分封制十分地鬆散,但至今也沒有人敢於強調諸如“我是你的附庸,我的附庸不是你的附庸”的論點。即使是三大公爵操縱王室的繼承與帝國的政令,他們也必須服從皇帝的權威。
帝國皇帝若是有御言下達,任誰都必須執行,不然就是叛亂,人人得而誅之。
喬尼已經聽說過抗命不尊的領主了,但那只是聽說。如今一位位高權重,儼然是一方首腦的貴族當面和他說起這等事宜……
如果是奧芬巴赫,這會兒還在房間裡吵架吧?喬尼扇了扇衣領,讓自己衣服裡的溼氣排出一點。
“他跟我說這些話是為了什麼?”喬尼扇完風后緊了緊衣物,自言自語,“招攬我?拉攏我?讓我做一個從龍的功臣?”
怎麼想都不可能。
彼得從後面追了上來,說是要帶喬尼出城去。喬尼也不說話,只是悶悶地跟在彼得身後。直到行至城門口,喬尼才開口問道:“彼得,我對維爾薩的制度不是很熟。像你這樣的書記官是效忠於侯爵大人的還是效忠於皇帝陛下的?”
“自然是侯爵大人,也對帝國保持忠誠。”彼得回答,“怎麼了?”
“我在來這裡之前曾經去過一位伯爵的領地……”喬尼將那名“這皇帝不是我支援的皇帝”的伯爵的事蹟說了一遍,“如果是他的手下,會聽誰的?”
“當然是那名伯爵了。”彼得笑道,“對在位的皇帝不滿,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都是帝國內部事務,無所謂忠誠的。”
“我明白了,謝謝。”喬尼點點頭,出城去了。
此時已經是午後,眼看就是晚飯時間。營地裡計程車兵或是閒逛,或是尋張桌子掰手腕賭博,要麼便躺在帳篷裡休息。連勝了十局的奧芬巴赫正在向周圍計程車兵挑釁,瞥見喬尼往這裡走來,便迎了上去:“談妥了嗎?”
“妥了。”喬尼點點頭,面lou憂色,“你們過來一下……”
不久之後,營地的角落。
“什麼!”奧芬巴赫一聲爆喝,“那傢伙真的是這麼說的?!”
“噓,小聲點。”喬尼連連擺手,“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奧芬巴赫縮了縮脖子,低喝道:“可是他是宣誓效忠於維爾薩帝國的啊!而且他的父親也是反抗坦尼亞斯侵略的英雄人物!”
“可是他的結局可不好。”達芙妮哼了一聲,“一個赤誠的領主,結果在戰後除了一些聲望之外什麼都沒有得到。這種帝國反了也罷。”
“可是,畢竟是有過誓言的……”奧芬巴赫還是在糾結。
“行了,那個侯爵畢竟還沒有說要怎麼樣。”嘉蘭打斷了奧芬巴赫的碎碎念,“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管那麼多就行了。”
一位土生土長的維爾薩第二帝國侯爵的女兒都對這個訊息不感興趣……奧芬巴赫有些凌亂了。
“沒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