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異教徒襲殺了一名聖武士,他不得不追。事實上,埃拉休斯騎士追地一點都不勉強,所有計程車兵都追地心甘情願。
他們殺了聖武士!
“就是這裡。”埃拉休斯騎士回到了他遭遇伏擊的地點——這時輜重隊還緊張地行走在茂密的森林之間,“他們怯懦地逃跑了!”
這句話說的很響亮,很好地鼓舞了士兵們計程車氣。
“偵察兵!”他喊道。七名士兵從佇列中出來,走到了聖騎士——現在是聖武士的面前。原本是有八名的,但第八名偵察兵已經被獵弩射殺了。
“追尋異教徒的足跡,為了真神的榮耀與尊嚴,將那些該死的耗子從這片森林裡找出來!”騎士命令道。
喬尼行軍的足跡並不難找,傭兵團長原本就沒有刻意地掩飾。幾名偵察兵四處檢視了一下,非常肯定地回報:“他們往這個方向去了。”
“前面帶路。”騎士下令,“士兵們,追擊!”
當陽光燦爛的時候,我們往往不會注意到一根蠟燭的光芒。艾絲翠兒和她身邊的兩名斥候在大軍出行的某一段脫離了隊伍,在周圍繞了一個圈子之後躲上了三顆高大的樹木。這些樹木的樹冠很茂密。它們或許在冬天曾經枯萎過,但現在已經長了回來。
艾絲翠兒跨坐在一根粗壯的樹幹上,靜靜地坐著。她有時會向另外兩顆樹的方向瞄上一眼,但什麼都看不到。這讓她很滿意——這說明敵人也無法發現斥候的蹤跡。
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這讓艾絲翠兒緊張起來。她慢慢調整坐姿,扭過身子,透過樹葉的縫隙張望著。
沒錯,是白袍子來了。
神殿軍的偵察兵沒有注意到幾個朝相反方向的痕跡。那些痕跡很淡,幾乎被林中厚厚的落葉所掩蓋。或許他們注意到了,但卻並沒有引起重視。這些腳印可能是屬於逃兵的,屬於那些(炫)畏(書)懼(網)真神勇士威嚴的懦夫。他們完全沒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他們緊緊盯住大群敵人經過的痕跡。那些痕跡還很新鮮,也很凌亂。他們追尋著,追尋著。直到經過艾絲翠兒和傭兵團斥候構成的包圍圈也毫無知覺。
神殿軍的普通士兵倒是有四處張望的。他們此時扛著弩機,盾牌背在身後,長劍掛在腰間。安靜的森林另最勇敢的戰士也有些緊張,始終沒能追上的敵人也讓他們漸漸煩躁起來。礙於軍紀,沒有人交頭接耳。但那種情緒卻悄悄瀰漫著,連埃拉休斯騎士都有些被感染了。想到那名不知姓名的同僚慘死在異教徒的手中,連屍體都遭到了褻瀆,他的腳步不禁沉重起來。
艾絲翠兒和兩名斥候始終沒有動手。他們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們一擊得手,並且全身而退的機會。
當神殿軍沿著喬尼走過的痕跡繼續前進,並最終完全經過了艾絲翠兒佈下的包圍圈時,艾絲翠兒慢慢拉開弓箭,瞄準了一名神殿軍的後頸,猛一撒弦。
一支羽箭穿透了那個倒黴蛋的後頸,箭鏃幾乎是從他的胸口透了出來。不等那戰士身邊的戰友發現,又是兩根羽箭射來,分別釘上了兩名士兵的後腦與後肩。
“啊!”
慘叫聲拉響了警報。神殿軍的戰士們霍然回首,見到了兩死一傷。
這倒是不用吩咐,士兵們早就把弩機從肩上放下,然後踩住了上弦,按上弩矢。他們一臉嚴肅地完成了準備動作,然後開始迷惑了——敵人在哪裡?
所有人都開始在背後的樹木上搜尋起來。從傷員肩上的箭桿來說,攻擊必然來自樹上。但究竟是哪一顆樹?
艾絲翠兒躲在樹葉後面,靜靜地看著緊張的敵軍。不時有焦點不對的目光與她交匯,然後又迅速挪開。艾絲翠兒的眼前是密密的葉子,連她本人也只能看見神殿軍的大致狀態,根本不可能被發現。
她靜靜地坐著,直到三名偵察兵來到了後排,查驗了傷員的情況,並將視線投向了另外兩棵樹的時候,才終於坐不住了。
她拉開弓,也不瞄準,只按著感覺便撒開弓弦。羽箭呼嘯而去,射中了一名正仰頭查詢攻擊目標計程車兵的面門。那士兵當場就沒命了。
艾絲翠兒此時已經站起身來,見到這效果,不禁挑了挑眉毛——太準了,她根本就沒想射那麼準……
這想法轉瞬即逝。
“在那裡!”一名偵察兵指著艾絲翠兒攻擊的方向大喊,“射擊!”
舉弩,發射。密集的弩矢覆蓋了一小片區域,打得枝動葉落,甚為壯觀。
但毫無成效。
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