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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士兵的咽喉。在另一柄砍來之前,他輕盈地後退一步,剛好讓過來勢兇猛的劍鋒。喬尼的劍從第一個遇害者的脖子中拔了出來,帶著豔麗的鮮血,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搭上了那名一擊打空計程車兵的肩上。

喬尼往回一拉,手上便又多了一條人命。

完全不同於他面對板甲的狼狽。這劍刃如火焰的巨劍彷彿就是為對付這等輕甲計程車兵而生。即使是這些坦尼亞斯的老兵,生死也只在一合之間。

至於奧芬巴赫那邊,剛剛用錘杖結果了一名敵軍。死者的腦袋已經碎裂,血順著臉頰流下,完全辨不清他的本來面貌。

埃拉休斯騎士看著自己被對方如屠殺般幹掉的手下,心中著急,卻又無法立刻上前幫忙。他覺得自己的骨頭可能碎了,肩頭也一定有了一塊瘀青。聖武士唸誦著神聖的禱文,將持盾的左手放上自己的右肩。

聖療。

他瞪著變紅的雙眼,看向對面那些可惡的異教徒。

傭兵團計程車兵已經抵達了最前線。他們吶喊一聲,開始了短暫的衝鋒,迅速將毫無隊形可言的敵人分割包圍了開來。人群之中不時發出慘叫,大多都是背後中劍。或是砍傷,或是直接刺死。偶爾有奧賽丁計程車兵被倒下的敵人砍中了腿腳,跌倒在地,但很快就被周圍無所事事的同伴給拖到後方,脫離了戰場。

“異教徒!”埃拉休斯騎士感覺自己就要蒙神召喚了。他知道自己絕對無法戰勝面前這些可惡的異教徒,這些來自奧賽丁的,崇尚黑暗的邪惡戰士,這些妄圖破壞秩序的奴隸種。

“仁慈的主,請您原諒我所犯下的罪。”他輕聲地念叨著,“我曾經拋下了您賜予我的智慧,用盲目的熱情指導了自己的行為,以至於被異教徒的詭計所欺騙,使您的榮光蒙羞。”

說到這裡,聖武士突然想起了自己負責押運的輜重車,嘆了口氣。

“請您看顧著我,仁慈的主。”埃拉休斯騎士仰望天空,剛好是四十五度,“我將用異教徒的鮮血洗刷我的恥辱,我將用異教徒的屍體祭祀您,讓您的榮光照耀這片神聖的土地。”

然後他低下頭,顫抖著,用自己心中最大的憤怒怒吼了起來,吼聲駭人。正在收拾自己戰果的奧賽丁人聽見了,他們抬頭看向這個自己不敢輕易上前攻擊的聖武士;正在掉頭逃跑的神殿軍士兵也聽見了,但他們只是跑地更快了一些。

“你們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聖武士怒吼著,衝了上來。

很巧,這句話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的很多地方出現過。無論是將異教徒拖入牲口棚的太陽神信徒,還是被太陽神信徒拖入牲口棚的異教徒。其中吼地最為淒厲的是幾名因為手下的背叛而被直接綁上火刑柱的貴族。

這些“你們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中,有一些得到了印證,有一些還只是絕望中的叫囂。不過更多的則是一些永遠得不到印證的掙扎,比如埃拉休斯的這一句。

“啊!”聖武士朝著喬尼衝了過來。全身板甲的他就彷彿不可阻擋的戰神,不(炫)畏(書)懼(網)任何可能的攻擊。

除了奧芬巴赫的鈍器。

砰!

奧芬巴赫衝了過來,然後又被撞了開去。他的右手似乎受了一些瘀傷,但聖武士的狀況卻更加糟糕。他腹部的鎧甲完全凹陷了下去。

腹部的疼痛讓這堅強的戰士停下了腳步,微微彎下了腰。聖武士喘息著,透過面罩緊緊盯住對面捂著手腕面露痛苦的奧芬巴赫,目光中滿是恨意。

“喬尼!”奧芬巴赫倒抽著涼氣,“靠你了。”

喬尼的巨劍對於板甲十分無力,但一柄巨劍並非只有劍刃而已。他來到聖武士面前,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白雪皚皚的奧賽丁,面前站著的還是那一臉倔強的蘭斯洛特。

喬尼的劍刺了出去,不出意外地被聖武士的盾牌開啟。然後他踏前一步,倒轉劍身,用劍柄狠狠地掄到對方的頭盔上。

如果你曾經被人套上水桶然後用力砸過一錘子的話……

反正埃拉休斯騎士的人生算是多了一項體驗。

一下,兩下……喬尼接連砸了五下。在這個過程中,可憐的聖武士甚至都沒能做出哪怕是最簡單的反抗。他已經完全懵了,並且無力地跌倒在地。

喬尼皺著眉頭看向那已經變形了的頭盔,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然後他摸出了腿上的短刃,踩住聖武士的胸膛,小心而仔細地將短刃順著鎧甲的縫隙探了進去。

“額……”聖武士醒了。或許是喬尼踩得太重,或許是短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