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那口鮮血在手臂上蔓延開來,整條手臂泛著血紅色,一種詭異的光芒在餘風小臂處閃耀,那正是破甲力量的甦醒。四周再次降臨當日那種壓迫人心的力量,一道道如同血色一般的光環繞在餘風手臂。
黑點終於再次出現,強大的吸引力將手掌四周的氣流變成螺栓狀,不斷向手掌中央的黑洞延伸。
馬量一愣,如此怪異的場面他也沒有見過,要知道凡是化山挪海,呼風喚雨等等法術大多需要法寶,而且從未聽說有修行者能借助與手化出黑洞。
不過,此刻想要收回飛劍已是太晚了,那飛劍早已飛及餘風近前,道道劍光不斷閃爍。
原本餘風右手掌中的黑洞是在吸收周圍的氣流,被那飛劍的劍氣一衝,竟然向外放出氣流,如同知道飛劍乃是傷人之物,與那些血肉不同。
氣流在餘風面前化成一道氣盾,正與那飛劍撞到一起,兩道氣流彼此互相撞擊,飛劍也被氣流包圍其中,近不得餘風半寸。同樣,那由余風手掌心所放的氣流也不能擊退那把飛劍,只能如此僵持不下。
餘風冷汗如同流水一般落下,渾身彷彿被抽乾力量一般,驟然,他大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在手腕之上,那塊破甲原本就已經透明,在得到這口鮮血之後,猛然破甲一陣顫抖,似乎要衝破餘風的手臂而出。
此刻的餘風手臂足有半尺粗,上面血管凸現,一道道血紅色不斷在手臂上下竄動,看起來樣子非常可怕。破甲周身忽然現出一條極細的黑線,從餘風手腕處穿過手掌黑洞而出,直入那氣盾之中。原來飛劍和氣盾不相上下,僵持在那裡。在黑氣衝入之中後,飛劍驟然光芒盡失,掉落在地上。
馬良大驚失色,要知道他這把飛劍雖然不是上品,但也絕非普通的兵器,是在蜀山萬劍崖上萬把劍中挑選出的好劍,也是蜀山弟子曾經用過的法寶。那蜀山萬劍崖上插滿了蜀山歷代弟子所用的寶劍,凡是蜀山弟子,在進入蜀山門後,就需要到萬劍崖中尋找屬於自己的飛劍。在認主之後,那把寶劍就屬於該弟子。如果日後自己能夠煉造一把自己法寶後,飛劍必須重新歸回萬劍崖。當然,也有很多蜀山弟子終生也未煉造屬於自己的法寶,但他死後,飛劍會自動飛回萬劍崖,等待下位主人的到來。
沒有料想,飛劍竟然被這眼前少年打落,看那形勢,知道自己的飛劍必然遭受極大傷害,否則也不會光芒盡失。正在猶豫該如何逃跑時,馬良猛然見對面少年竟然昏倒在地,而那令他感覺畏懼的黑洞也消失不見了,心中一陣暗喜,心道:“看來,我還是儘快解決這個麻煩,否則日後不知會給我帶來什麼隱患!”想到這裡,暗捏個口訣,一道利光從他的手中飛向昏倒在地的餘風。
其實剛才餘風早已經消耗過度,在那黑煙衝出之時,他已經發覺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在他擊退那把飛劍之時,他也昏了過去。
眼看那利光就要擊中餘風的身體,從東南方,一道白色光芒夾雜著絲絲奇怪的鼓譟聲而來,正和那利光擊到一起。噹啷,一塊圓玉掉落在地上。
“怪事,真的是怪事!”說話間,橫天出現在餘風面前,彎腰拾起那圓玉,滿臉盡是疑惑之色,自語道:“難道這小子竟然和這法寶有關聯?”橫天自從得到這圓玉後,一直不能催動圓玉內的靈氣,今天也是湊巧,他正在這裡修煉他的那個法寶,猛然感覺有一種法力的波動,緊接著就見那圓玉放出五彩光霞,竟然獨自飛向這裡。橫天也駕寶劍尾隨而來,正看見圓玉要飛向那倒地的年輕人,途中和利光相撞,掉落在地。
橫天是什麼人,馬上想到這少年必然和這圓玉有關,不然不能引發圓玉的靈氣,雖然圓玉剛才僅僅動用了自身不到千分之一的靈氣,但就可產生這樣強的力量,如果能將圓玉煉化為自己的法寶,那他就可重新殺回三宗。
想到這裡,橫天一轉身,打量著眼前的馬良,微微冷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剛才是使用蜀山的招數,那你必然為蜀山的弟子了!”
“你是何人?”馬良問道。
“橫天!”
馬良暗叫一聲不好,他早就聽說此人是三宗的叛徒,道法高深,在這之前,修道各門各派已經接到三宗的傳話,凡是遇到此人,務必要為三宗清除,以免貽害人間。馬良可不是傻瓜,論實力,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對手,看來今天說不好他都會命喪在此地。
眼珠一轉,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原來是橫老前輩,在下是蜀山派的馬良!”
橫天冷望著馬良,頗為不屑的說道:“難道蜀山派的也想做三宗的走狗,和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