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朗,N市黑幫老大餓狼李軍說是重用自己的承諾本身就是一個可怕的陷阱!在道上混的,首講‘義氣’二字,而自己為了能得到李軍的重用而背叛不武,況且不武不僅是自己的老大,同時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樣做本身便是不仁不義之舉。即使李軍讓自己當龍騰幫的副幫主,自己也只能是一個名義上的副幫主,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自己這個不仁不義賣主求榮的副幫主的話,說不定在某時某刻某人藉口自己既然連自己的恩人都能背叛,還有什麼人不能背叛而從背後打冷槍滅了自己,自己也只能徒呼奈何,惟有在地獄懺悔。
青狐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愚蠢,回想起來竟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到萬人唾罵的位置,而今天,也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和李軍合演了一出苦肉計,害死了不武不說,小姐龍鳳也搭了進去,即使不死恐怕會比死更慘。想著想著,青狐竟不覺自己的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浸溼,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平時精明的眼神也變得暗淡,頹廢。整個人於不知不覺之間走入了一個思想上的絕境,就像練功走火入魔一樣,生命力也一點點流逝。如果不即時醒悟的話不死也會變成痴呆。
“唉,爾本善良,奈何作賊?”一聲幽幽的嘆息有如驚雷般在青狐的耳邊響起。驀然抬起頭來,只見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憐憫的俯視著自己,就像看著一隻受傷的小貓小狗,那眼神讓原本就因內疚而陷入心魔的青狐更是無地自容。但想到不武平安回來了,那龍鳳一定也沒事,只要自己求它說不定會原諒自己愚蠢的行為,想到這裡忙不迭的跪在不武的面前不住的磕著響頭,卻是不言不語,大有不原諒自己就算磕破頭也在所不惜。
不武冷冷的看著青狐,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浮起一絲詭異的微笑。轉身從冰箱裡為自己拿出一瓶雪碧,喝了一口嘆道:“飲料,只有在失水過多,口渴的情況下喝才會有更好的味道。人呢?也只有在失去太多的時候才會知道珍惜自己的擁有。”說完仰頭咕嚕咕嚕把600ml的一瓶雪碧全倒進了肚子裡。看來,剛才雖然沒有和那夥人直接交鋒,但也因為一系列劇烈的運動而流失了大量的水分。
不武看了眼仍然磕頭不止的青狐,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那包還沒抽完的熊貓驕子,從中抽出一根,再從桌子上拿起打火機,悠然的打燃火,為自己點著了煙。蹺起二郎腿,躺在真皮沙發上悠然的吸上一口,向著空中吐出一連串層層疊疊,大小不一的菸圈。其意態的悠閒就像從來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面前正有一個人正向自己磕頭磕得頭破血流般。
半個小時後,原本就因右臂被自己刺傷而流失了大量血液的青狐,在磕破額頭血又流了一地後終於再也支援不住,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不武終於有了反映,卻是向暈倒在地的青狐皺了皺眉,似乎覺得他不該暈倒或是暈倒在這外有礙觀瞻一樣。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抓過一旁的茶杯來,看了看,嗯,不錯,裡面還半杯隔夜的冷茶。接著手腕一震,茶杯裡的茶水和著茶葉凌空灑出,不偏不斜正灑在青狐血肉模糊的額頭上,恰到好處的替青狐洗了洗頭上的傷口,一滴也未曾浪費。
青狐昏迷的身子一顫,睜開眼來,正好看見不武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忙爬起來繼續未完的磕頭大業。
不武有點不耐煩了,冷哼道:“幸好龍鳳沒事,不然,就是把你凌遲處死,千刀萬剮也難抵你背叛之罪。現在,看到你這麼知趣的份上,給你兩條路:1、跟著我,從此以後惟命是從,不得任何違背。2、馬上走出這門,永遠不要讓我再見你,否則,見你之日就是你亡命之時。好好考慮吧。”說著出了這門,向隔壁的臥室走去。
龍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整個房間非常大,也收拾得很整潔,幾乎可以說一塵不染,佈局也很講究。但卻很簡單,除了自己躺的這張床外,就只有一幾,一椅,一寫字檯,除了擺床這面牆壁外,其它三面全是書架,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別說龍鳳,就是我這個曾經最瞭解不武的人,也想不到這樣一間充滿書香之氣的雅室會是以前那個名叫不武,卻不文光武的那個整天只知打架、經常逃課的小子的臥室。看來這五年來,不武不光是武學上有了自己的領悟,在文化知識方面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龍鳳從床上坐起身來,頓感背心透涼,一摸,才知自己背心處的衣服不知怎的不見了。腦海裡驀地閃過一個畫面:不武哥哥不顧自身安危的涉險救自己,就在把自己從那樹樁上解下的一剎那,在身上點了幾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隱約感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自己所在的地方難道就是不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