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的人民得救了,每一個人都會端著一碗滿滿的羊奶感謝你的。到時候,怕你喝不了呢!”
大家聽了都歡快地笑了。這笑聲撒了一路,迴盪在山間,令山上百獸林中小鳥也都駐足觀望,看著這些不辭辛苦千里而來的陌生人。
山路彎曲著拐進一個兩邊千丈高崖的空谷裡。
窄窄的山路夾在兩座相互對立的千丈刀削直崖之中,向上望去,那挺入雲端的崖顛幾乎連線在一起,那條一洩千里的窄縫似一道劃過天空的白線把個崖身分割起來。好一兇險之處。
阿特望了望那空中一線,又觀察著那窄窄的似夾牆似的小路,不禁感到了胸中壓抑感。是的,馳騁千里原野的勇士在萬里闊疆的草原上如游龍入海,可是,在此地,他們卻有種獸困牢籠的感覺。
“這山崖似是一個整體,而被利刃切開般。”牧師喃喃自語,他被這自然天成,鬼爺神工般的天地奇景深深歎服了。那高逾千丈的山崖夾著那道連線天際的白線,自然的亮光透進縫間,照射在迷霧朦朦的小路上,映著蓬蓬鬆鬆的野草及灌木叢,似是人間仙境般。但這天地奇觀也令人生畏。
如果有人或邪魔在此處襲擊,那他們便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勇士們望著牧師,而牧師也在沉思著,竟一時拿不定主意。此外方圓百里而並無別的路透過這高崖,而此處卻極其兇險,對於他們有著極大的威脅性。
那狼仔仰頭一聲長鳴,率先試探著走進了山崖裂縫,它東瞧瞧西望望,時而貼著地面嗅來嗅去。在鷹的一聲長哨下,獵雲擊射而出,掠入空中,在那裂縫上方翱翔巡視。不一會兒,發回一聲響徹山谷的長嘯。
鷹點了點頭對阿特說;“上面沒有什麼異常。”
牧師沉著地說道:“無論它有沒有危險,看來我們只有從此過去了。你們古人開山闢徑,越河搭橋,難道我們連現成的路都不敢走了嗎?時間緊迫,勇士們,摘下你們弓,搭上你們箭,即使有魔鬼擋路,我們也要把它射穿。”
阿特抽出了藍寶石之刀,雙手握住走在前面。格日爾和龍刻也抽刀隨上,而鷹及餘下的人則張弓搭箭向著上方、後方及那隱密的草叢。若真及牧師被圍在核心,而若真那把精巧的連珠弩也端在手上。氣氛迅速緊張起來,那迷霧也隨著小路的延伸欲來欲濃。
眾人一步步地移動,目光一刻也不停地落在裂縫的透光處,直崖上及路邊的草叢裡。
空氣似乎有些凝固了,空谷間迴盪著勇士們的腳步及馬蹄聲,來回徘徊在谷間,久久不能散去。也許環境太靜了,他們彼此聽到了對方的心跳。雖然遠方沙漠的熱氣被隔絕在直崖外,但勇士們的臉上及衣襟都被冷汗打溼。也許他們太緊張了。那狼仔卻無所顧及地向前小跑起來,若真忙喝住了它。初生牛犢不怕虎,也許在它的世界裡,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它。但這處境實在太危險了,它還沒有應變的能力。
“願上帝保估我們。”牧師喃喃禱告。
“上帝不是已經死了嗎?”若真問道。
牧師凝重地說:“不,上帝永遠在我心間。他和女媧只不過化為天地精氣,他們的肉身雖然沒有了,但他們的精神及能量依然存在天地之間。”
若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上帝所給予我們的只是勇氣,剩下的要靠我們自己了。”
牧師微笑著說:“看來若真姑娘已經領悟到人生真諦了。其實,上帝的現念通達四海,就象你們的佛理,它給予人的幫助在於心不在於形。人之形屬萬物造化,人之其神屬天地之靈氣與心之意念,只有形神合俱,才是我們人類,而人所處事,是靠心而動靠形而行。”
若真眨了一眼睛,有些迷惑地說:“牧師,你的話太過深奧,但我好像明白,是不是人去做一件事要靠身心共同完成?”
牧師點了點頭說:“對。這句話還是你們中國的一位古人寫下的,他注重的是人的全身心修養,而不是或身或心單一的完善。”
路很長,從那頂上的裂縫就可以看出,那筆直的銀線劃過天際,似是夜空的銀河,但比銀河卻窄了許多。偶爾,有從寬一點的縫隙中射進來的陽光穿透迷霧映在崖上,卻給人一種撲朔迷離感。勇士們的刀和箭緊張地掃視著每一個陰暗的角落,一旦發現異常便會勇猛的撲上去。
“阿特,你說邪魔也會在這兒埋伏嗎?”格日爾問道。
阿特沉思著說:“為了消滅我們,它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和手段。但是,我心頭的那片陰影自打進了那片林子後就再也沒有了。我己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