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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路上,我們可以平靜些了。可能……你真得與大地有緣吧!這樣的巧合。”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傳說在阿爾金以北的羅布泊有一個神秘部落,好像叫水蛇谷,聽說這個部落裡的人有一面魔鏡,能上知茫茫宇宙,下曉朗朗乾坤中的任何事。我們此去天山南麓,取道塔里木,正好路過此地,我們去借來看看蝙蝠王的復甦情況,對我們尋找克里木島,也好做個心中有數。”

“水蛇谷?很遠吧!”

“有一千多里路呢!”

“那我們快走吧!”

身形最小的伊布旺牽過馬說:“阿特,我們合騎一匹馬吧!”

於是七個人翻身上馬,催馬飛奔。太陽開始西沉,一切顯得蒼涼,陰鬱而凌亂,夕陽的餘輝映在戈壁灘上,一片清冷之色。六匹馬在飛奔,似離弦的箭,一刻也不停留,他們在同時間拼搶,與日月同行。白晝將盡,夕陽下,將士們的身後都落下了一條條長長的身影,黑暗已悄悄籠罩在遍佈漸漸隱現的“沙沙”作響的參天古樹下,日暮時分,他們的馬隊緩緩而行,他們已衝出了戈壁灘。開始有崎嶇的小路在一片光禿禿的巨石的山肩一側折彎,進入了一片風聲簌寂的幽暗森林。

馬隊整整又行走了三天,到達了他們也未知的山嶺。

“人生真是難以莫測,把我們推到這個地方,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伊布旺嘟囔道。

“上帝說,每一個人都有一種權力,就是可以選擇任何事情來做,當然除了邪惡的事情。我們何不認定這片林子是上帝安排給我們的棲身之所呢!”杜勒說道。

“特師,你常說上帝啊!主啊!可我從來就沒見過上帝幫過我們什麼呀!”伊布旺說。

牧師笑了,他說:“主就在我們的心中。”

“還棲身之所呢!你看這林子陰森森的。”

“恐懼也在你心中,人遇事之所以恐懼,並不是心因事而恐懼,而是事因心而恐懼。你們中土佛理不是常說,去除一切雜念,耳根自然清淨嗎?無論任何人任何事,皆因心而改變。年輕人,你懂了嗎?”杜勒依然在相信他的上帝,卻好似對佛理也略知一二。

伊布旺奇怪地望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懂”。

大家都笑了,笑聲驚起一群飛鳥。“要相信,我們就是上帝,我們便能控制一切。”阿特說道。

伊麵旺低聲說;“可這林中確實有些恐怖。”

其實,夜色下,一切的東西在這層特殊的面紗下都會變得恐怖的。

整個山嶺萬籟俱靜;陰暗陌生的森林突然顯得如此之近;似乎包含著無限的詭異與難以莫測的殺機。也許這林子確有些令人不妥;阿特及夥伴們望著四周。其見夜色中的樹林現在昏黃月色的輝映下顯得霧海茫茫;老林子籠罩在煙塵之中。樹木變得灰暗,透出一股逼人的氣勢,陰影幢幢,迷霧茫茫,細長的枝條披掛下來像一隻魔鬼的爪子,盤結交錯的樹根從土裡突出,苑如異形怪物的肢體。根下,有許多黑暗的空洞,彷彿隨時有魔怪從裡面出來。

“大家小心。”格日爾輕輕地抽出刀,警惕地望著四周,氣氛開始緊張了。

夥伴們也各自抽刀,戒備著。

一團狀若巨翼般的黑影掠過月亮,林子暗了一下,瞬間又回覆了原樣,阿特下意識地抬頭望了望天,卻沒有發現什麼,天色有些朦朧。他們慢慢地移動著,又走了半天多路,卻沒有絲亳的動靜。

“我們是不是太緊張了。”格日爾說。

“小心點總是好的,我們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的味道。”杜勒說道。忽然前面叢林裡有些響動,大家驀地止步觀望看,這時,鷹的飛箭已射進叢林。“撲騰”一聲,一隻野兔躥出來,但沒跑幾步,便倒地了,它身上釘著一支箭。

杜勒翻身下馬,走上前去拾起死兔說:“也許我是太過於擔心了。”

“我們還是找一處空地休息一夜吧!”阿特說道。

在密林中一處空地上,大家坐了下來。一棵百年老樹,巨根裸露,翻出地面三尺多高,似一老壽星般。杜勒坐在樹上,試了試舒適度又以書作枕倒了下去。而格日爾和邁力木則生起一堆火去烤那隻野兔。永遠處於警惕之中的鷹從懷中掏出一根極細的銀線,迅速地拋開並纏在周圍幾棵樹上,把大家休息的地方繞了個圈,然後掛上去幾個小巧別緻的小鈴。

“我們也太過於草木皆兵了吧?”格日爾問。

鷹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杜勒卻說:“要相信危險時刻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