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的公路現在已經完全不見了,人要想透過只有從跨山的地方摸索前行。但是,上面還有不斷下落的大小飛石,更有時不時出現的餘震。
這是聶傲遭遇的第一處大塌方,他用‘神識’去搜尋,發現被岩石掩埋的公路上,至少有十多輛已經嚴重變形的車輛,裡面的人早沒了生命的跡象。
聶傲不多作停留,提起木棍繼續前行。他前進的速度很快,因為這樣的場面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
他一面走一面用‘神識’探察,希望能夠發現有生命跡象的倖存者,可是很遺憾,在自己的探察範圍內,除了死屍就是殘肢斷臂。
夜已經很深了,他終於趕上了先前到震中的部隊。
“嗨,小夥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種時候還要走?”
“哦,沒什麼。一個人還非常方便呢。”聶傲見一位身著迷彩軍裝的軍人在問自己,也十分客氣的回答。因為,自己的父親曾經也是一位軍人。
“你有什麼重要的人在汶川嗎?”
“沒有。”
“那你就更沒有必要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冒死前進了。”
“不是的大叔,我只是想去幫幫他們的。”
“喲,還是一位熱心腸的好小夥哦。”軍人有些不以為然的說:“你能夠為他們做些什麼呢?”
“我……我……”聶傲第一次與陌生人說這麼多話,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他發現這位軍人身後的兩名年輕的軍人身上有傷,急中生智的說:
“大叔,你後面的兩個人有傷,我就可以醫治。”
“你……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傷的?”
“嘿嘿,我看見的啊。”
“喲,那你知道他們什麼地方受傷了嗎?”
這位軍人還在考驗他。因為,人在他的身後,而且天很黑,如果說能夠看見的話,也只能看見外傷,但那兩人還有其他的傷。
“呵呵,他們的外傷沒有什麼大礙,主要的是他們的腳踝扭傷了,還比較嚴重哦。”聶傲非常自信的說。
“啊,這你都能夠看見?”
“我還能夠很快的為他們處理呢。”
“好,就讓你看看。”軍人轉過身喊到:“通訊員,拿手電筒來。”
“是,參謀長。”一個小兵急急忙忙的跑來,遞給軍人一個手電筒。
聶傲來到那兩人面前,看見他們的右腳踝已經腫得烏青,與自己探察的結果一樣,就放下揹包準備醫治。
“請準備兩條毛巾和一些乾淨的水。”聶傲一邊利索的取銀針和藥,一邊對旁邊的軍人說。
旁邊的人立即遞來一瓶礦泉水,受傷的兩人也拿出了各自的毛巾。
聶傲出山後的第一次為他人治療就這樣開始了。
他先拿出一盒藥膏,遞給軍人說;“你們受外傷的人還有很多,這個拿去,用清水洗乾淨傷口後,把這個藥膏少量均勻的塗在上面。不要多用,多了反而不好哈。”
其實,他們也有衛生員,都作了初步的處理。但是,對這種硬傷,他們的方法沒有顯著的效果。
聶傲不去管其他人怎麼做,自己先清洗傷者的腳踝,讓他們把毛巾含在嘴裡。因為他要放出淤血,不可能用自己的“玄罡氣”把他們的血脈和傷口都凍結。
然後拿出兩根中間有孔的長針,刺入淤血的部位。只用了三針,就讓他們的腳踝恢復了原狀,再馬上用自己的“玄罡氣”,又修復了扭傷。治療就算完全結束了。
“你們先不要亂動,一、兩個小時就沒事了。”聶傲快速的治療完畢後說。
“啊,真的不痛了。”兩位戰士驚訝的說。
“你們起來走幾步。”軍人參謀長命令。
“最好還是不要做劇烈的運動……”聶傲輕聲的勸說。
兩位戰士站起來,輕鬆的來回走了幾步。
“參謀長,沒有一點問題了。明天,我們一定能夠與您們一起到達汶川的。”
“好……好啊,小夥子有本事。”參謀長興奮拍著聶傲的肩膀。
“沒什麼。”聶傲一邊收拾一邊回答。忽然,一個粗曠的聲音叫到:
“參謀長,您給我們的是什麼藥啊。”
“怎麼,有什麼問題?”
“哪有什麼問題,是戰士們的傷都好了。”
“好了你吼什麼。什麼?好……好了……?”參謀長滿臉的驚訝。
“對啊,好了。您再給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