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李五。
蔣汐儘管反感,卻也不會傻到跑去跟李墨說:“導演,你讓其他人去吧,我不去。”
何況,劉媛在李墨說的那一刻,歡天喜地的把事情應了下來。
酒店是副導演親自定的,五星級酒店的超級豪華包間,配套有裝飾精美的臥室衛生間,蔣汐跟著李墨進來,望到那幾位眼睛裡泛著*的投資商,喉嚨裡直犯嘔,一遍遍暗示自己,才漸漸的將不適感壓下去。
來的投資商有四位,這個據說是某某地方的房地產大亨,那個是酒店的老總,腦滿腸肥,也有長相端正的,但當那個人的手有意無意往蔣汐這邊伸的時候,她心裡最後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了。
“蔣汐,那位是劉總,你好好敬他幾杯。”李墨見蔣汐表現地不冷不熱,藉著敬酒的空氣湊到蔣汐耳邊安排。
原晉晨臨時有事回C市了,齊明慄身後有齊家,他不敢動,只好把希望寄託在了蔣汐和嚴巖身上。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多年,李墨每天都在看到各種各樣的骯髒事。剛入圈子那會兒,他也排斥,但一連兩部都因為投資商的突然撤資夭折後,他就學會了適應這個圈子的規則。
人是要有夢想,但是沒有人平白無故為你的夢想買單,你要收穫,就要付出。
身為一個導演,李墨在這些說翻臉就翻臉的大投資商面前,能做的只有盡力的讓演員賣笑。不然,沒錢,哪來的電影。
“你好好幹,明天我讓編劇再給你加兩場重頭戲。”意味深長地拍拍蔣汐的肩膀,李墨扭過頭,對嚴巖說了同樣的話。
“蔣汐。”李墨走後,嚴巖著急地拉了拉蔣汐的衣服。
“沒事。”蔣汐狠狠地閉上眼,把眼中的淚花逼回去。
陪著喝喝酒,吃個飯而已,又不是賣身……可在圈裡混,像她這種身後沒勢利的,早晚也是要賣身的。
重活一世,蔣汐以為自己能淡定面對原晉晨,以為能淡定的面對圈裡的潛規則,但到真實發生時,她發現,那些自以為是,全是他媽的扯淡。
她現在只要感受到身邊一道道覬覦的目光,就想上去掄他們一巴掌。
“蔣汐是吧!”劉總的手摸上來,見蔣汐沒動,得寸進尺地上移,腰,然後是……
“對不起。”蔣汐咳嗽一聲,睜開眼,不帶猶豫的撥開劉總的手,“我有些不舒服,要出去一下。劉總,你慢慢喝。”
李墨臉上的笑頓時僵了。
蔣汐不看他,挺直了脊背拉開門走出去。
這一層樓都是豪華包房,她恐怕被人認出自己,匆匆跑到安全走道下樓。
樓道旁邊有個洗手間,蔣汐捂住嘴跑進去,開啟一個隔間,唰地又關上門,砰地一聲巨響。
她扶著門,胸口劇烈起伏。
直到隔壁隔間傳來聲音。
“親愛的,是啊,我在酒店……”
是男聲?怎麼回事,男人怎麼進了女洗手間?
蔣汐迷惑地轉頭,卻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女洗手間的東西。
那麼說,這是男洗手間?
蔣汐凌亂了。
兩世加起來也算活了二十六七年,結果居然一時不察走到了男洗手間,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其他人進來,暫時不能出去。
看來今天晚上註定要放李墨的鴿子了。
這算是走錯路的唯一好處吧。
蔣汐靠著衛生間的隔門,自嘲地笑。
齊明慄等不到蔣汐回來,看看李墨和眾投資商越來越黑的臉,面不改色拿著手機站起來,“我去找蔣汐,你們先用。還有,嚴巖你過來幫我一下。”
嚴巖正愁怎麼甩掉那個一看就是對男人感興趣的老男人,一聽齊明慄喊他,如蒙大赦。
兩人出去,剛走到拐角處,嚴巖腿一軟站不穩了。
“明慄,真謝謝你。”嚴巖捂著臉,一天被李墨吼了幾十遍沒哭的人倏地紅了眼。
“我以前聽人說娛樂圈有多麼多麼骯髒,總是不信。現在,我信了,說實話,我真佩服你,往那邊一坐,冷著臉,誰都不敢動。”
“不用佩服我。”齊明慄開啟手機,找到蔣汐的電話號碼按下去。
要是她身後沒有爺爺,沒有齊家,李墨根本不會在幾個投資人面前保她。
嚴巖緩了一會兒,看清她按的號碼,驚呼:“蔣汐的手機在我這兒,沒電了。”
齊明慄:“……”
嚴巖看了她一會兒,覺得剛剛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