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
允兒點點頭:“我也知是不吉,但這夢境總是在那種時候……那事結束後,我總是感覺十分疲憊,睡也不睡好,我擔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還能有什麼古怪,這分明就是那個妸姒給你下了蠱。”
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從書架後面傳來。
二人吃驚,齊齊回頭。不知初雪在後面坐了多久,高大厚重的書架上堆滿了書簡,她藏在後頭竟是看不到。
不待二人開口說話,初雪便起身,走了出來,坐到案几旁,端起秋夔的茶仰頭就飲了進去。
秋夔嗔道:“真是急性子,我且再給你倒一杯。”
允兒看著初雪,不知剛才的話她聽進去多少。幸虧沒有把那射父的話說出來,不然初雪必會將她的信任看成是交易。
初雪見她看著自己發楞,微微一笑:“夫人慾問緣由,且看看這個便知。”手中遞過來一部翻開的書卷。
伸了個懶腰,人卻倒在秋夔的榻上,仲夏的陽光自窗欞處照進來,正照在初雪的臉上,初雪眯了眯眼,抬起手遮著那強光,陽光依然自手縫處傾瀉而下,照在初雪晶瑩的臉蛋上。
初雪喃喃道:“不想楚國宮中竟有這麼好的藏書。我長這麼大都沒看到過……”
翻了個身,衝秋夔笑道:“姐姐,要不要我教你給你的情郎種顆蠱,日後他要是敢負你,你動動嘴巴便可收拾了他。”
秋夔剛倒了茶,笑著遞了過來道:“不勞你操心,留著此法將來對付你的如意郎君吧……不知將來誰會娶了你,想必是個福澤深厚的……”
初雪嘴巴彎彎一咧:“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娶十個八個小郎,不喜歡了就丟出去……”
二人調笑著。允兒這邊翻看著書簡,心中卻十分駭然。
及至翻完書簡,手竟然抖了起來,臉色更是慘白一片。
秋夔偶一抬眼,看到允兒的樣子,嚇的捉起她的手急聲搖晃著:“夫人,夫人。”
允兒回過神來,轉過頭急忙問向初雪:“書中並未寫破解之法,你可有辦法?”
初雪自榻上抬起身來,認真地搖頭:“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那日她喝了雄黃酒便倒地不起,說明她身上的毒性確實很大。毒性越大,越禁不得這酒。”
“既然書上說,這蠱咒是靠行/房時才起用處的,那夫人在解了此毒之前,莫要再與大王親熱便是……”
允兒臉色大變:“這世上居然真有如此厲害的巫術!”
初雪點了點頭:“當年我在鎬京,也只是聽說了她曾拜過一個苗女為師學習。但不知居然是真的,而且修為之高,能遠隔千里便施了蠱。”
允兒鎮定下來,問道:“不知她透過何種途徑向我施蠱?”
初雪想了想:“水。”
“這書上記載,這種蜮蠱生活在水裡,所有江河都是通的,此女想必是在路上找到了水源清潔之處,便施了那蠱,蜮蠱順水而下,來到宮中,按此女指示,便在飲水或其它用水中使夫人中了毒。”
齊奚聽到這裡,驚呼一聲,撲上來急的聲音都變了:“夫人中了毒?夫人,你感覺如何?”
秋夔急急地讓她噤聲,皺著眉說道:“此事不可外傳,對夫人不利。”
允兒向齊奚搖搖頭。
初雪沉思道:“只要不行/房,便不會有事,此蠱只淫女,透過與男子行房而損夫人元氣。夫人承寵越多,便損耗越大,最後形容枯槁,直至元氣用盡人便死去。”
秋夔疑惑地問道:“她為何要對夫人下毒,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齊奚憤憤道:“你不曾見宮宴上那賤婦對大王的行徑,這宮中都傳遍了,陳國公女當眾勾引大王,害了夫人,她便可當夫人了。”
初雪搖搖頭道:“恐怕沒那麼簡單。”
秋夔看著允兒的神色,輕握起她的手道:“不論是什麼目的,先要將夫人的毒解了才是。”
允兒輕輕地開口:“不想她對我有如此的敵意,和她要解藥,想必是不肯的。這麼歹毒的法子,分明是想置我於死地。”
初雪凝神想著,右手狠狠擊向左手手心道:“一不作二不休,我給她喝了雄黃酒,想必她也清楚我們有了戒心。接下來,便挑明瞭防備著,莫要再給她下毒的機會,她想必是沒有耐心等著夫人油盡燈枯的,我們且走著瞧瞧。”
允兒的臉色緩了過來,想到一事,向秋夔說道:“後天便要去渚宮避暑,你隨我一道去吧,人多有個照應,宮中進了這等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