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的人都消停了;不消停不行;覺剛夠睡,力氣剛夠學習;多一點都沒有。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呢,身體若是負荷過重,那自然是什麼都做不了。而且;這不是一人;是所有人。到是有些走讀生還能折騰;可走讀生太少;實在也是折騰不起。最最重要的是,校園裡還有教官時不時的巡邏,看到惹事的,證明精力充足;那麼晚上就加訓。
當然;除了學生外;校方的那些人,也做了相應的處理。校方挑事的那些,被上面的人找談話了。
美院這邊自然是吃了定心丸;根本不必鬧。隔壁的那些;還得為將來的工作生活考慮。現在鬧?可以,結局不能改變,但可以改變他之後的去處。去名牌大學當教授,還是到鄉下高中去當教師?
一念之間可以改變太多,而當真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不是沒有,少,非常少。而當這少而又少的人中,又被策反一批,剩下來的,已經成不了事了。何況,會挑著學生內鬥的人,實在也沒有那樣高風亮潔。
於是,只因為一場針對歡喜的算計,使得李青陽怒火噴發,便將這一切,一巴掌給撲滅,從根上把所有問題全都解決了。幕後之人怕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本來挺有希望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就消了火了。再想折騰點什麼起來,卻是難上加難,毫無希望了。於是,在此路不通的情況下,不得不轉頭打起別的主意來。
學校恢復朗朗之氣,學生們也跟著輕鬆自在,教官那裡偶爾也鬆鬆手……於是,新的精神風貌由然而生,到是生機勃勃,精神抖擻。
轉眼到了四月,清明來臨。
華夏人重禮,清明掃墓,算得上是大事。
各大院校並未放大假,只兩天時間,因多是外地人,無法回鄉。但祭掃之事,也是極為重要的。幸好,此事早有慣例。校方便統一組織,前去烈士陵園掃墓。為了紀念,也是一種考驗,所有學生,徒步前往。
美院自也是其中一份子,美院離得不近,十幾里路,所有人列隊走著去。對著那些為國捐軀者,祭獻哀思尊重。有感情深豐富者,免不了要痛哭一場。
歡喜待從陵園出來,便被李青陽接了去。
在烈士陵園的不遠處,又有私家陵園。李家的墳瑩俱在此處,李家給婆婆也立了墓,每到時節,接受李家子孫的祭奠。歡喜跟著李青陽,將李家的列祖列宗拜了個遍,以李青陽妻子的身份。
待儀式盡,李青陽拉著她到一處空地,指著那空地跟她說:“待將來,我們可以共眠在這裡。相守到白頭,生同寑,死同穴。可願?”
“好。”她自然是願的,那正是她所求的不是麼?
這樣的日子,便是再如何拔動,心情也是飛揚不起來的。便是孩童,也受那細雨綿綿之苦,只在清風將紙鳶送上天際時,能聽到些歡聲笑語。兩人手挽著手,在附近的公園漫步,攜家帶眷而來者不在少數。兩人行走其中,雨稍大些時,共撐著一把黑傘。
到了下午四點鐘左右,王叔急急的過來,“先生,出事了。”
李青陽並未問出了什麼事,便立時決定要離開的。只是他不放心歡喜的,一想到每次她獨自一人時出的那些事,哪裡敢放她一人?便乾脆一起拉了去。
出了公園門,便上了一輛吉普車。這車比一般的吉普車更長更寬,王叔徑直上了駕駛座。
李青陽道:“先送阿喜回家。”
歡喜哪能耽誤他正事,立刻便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去忙你的事吧……”
李青不應她,拉著她到了後面。只是在上車前,特特關照她:“別出聲。”
歡喜微怔,卻也立時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管看到什麼,都別出聲。便是如此,待跟著上了車,看到車裡的情形,她還是不由的張大了嘴巴。幸好事前做了心理建設,手飛快的捂住嘴,待聲音咽回去,才放了開去。否則,此時怕是要驚歎出聲的。
李青陽見狀,笑了笑,湊過親了親她的唇,便自去忙了。
歡喜瞠大眼睛,只覺兩隻眼睛不夠作使。饒是活了兩輩子,她依舊有劉姥姥逛大觀園之感。除了兩隻眼睛外,她是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碰到什麼東西……非是她沒見識,好吧,確實是沒見識的很。這裡的一切,都太讓她驚訝了。慢說在這個年代,就是她上輩子的那個年代,也是沒見過的。
李青陽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安置在一側的椅子上,便自顧去忙了。歡喜這才回神,開始認真的欣賞這小小的車廂。
車子後面被改裝成了一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