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兩個孩子都被二哥護在身後……
兩人一進來,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然後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排排站著。大哥二哥還好,好歹站在前面,也還勉強站得直。他們看著兩人,對著李青陽是懼,對歡喜卻是一種陌生。
歡喜摸了一下臉,才恍然想起,她這會兒跟原來的她,變得可不是一星半點。以前她是乾瘦的豆芽菜,還是泛黃隨時要死的那種。現在她是鮮嫩小花朵一枚。要是走在外面,她的這些家人,只怕一個也認不出她來。有那麼一瞬間,她真想調頭就走,就當不認他們了。可到底不現實,她只能開口。
“二哥,大哥,你們在幹嘛?這屋子可一點不隔音,一點動靜,裡裡外外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聯絡感情,拉家長什麼的,她做不到主動。既然她主動開口,那就就事論事的來吧。
“你是阿喜?”二哥眼睛突的一瞠,眼裡又是酸澀又是高興:“怎麼變了這麼多?”
“長大了。”歡喜對著二哥笑了笑,又看向其他人。
“對,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二哥也笑了起來。
大嫂子一下就跳了出來:“我說阿喜啊,做人可得講良心,不能你現在日子……”
歡喜根本不看她,而是看向李青陽:“之前的事,你跟他們說沒?”
李青陽搖頭:“這事得你同意了。”若是她對這家人再無半點親近之意,他又何必給他們甜頭?讓他們順心,那就是讓她堵心不是?
那就好。
歡喜立刻底氣十足,直接問他們:“大哥二哥,你們到j市來,到底想幹什麼?”也不顧他們的臉面是不是不好看,“我現在就在這裡,你們要是直說,我看是不是有這個能力。若是我能做到呢,我就找人幫忙,興許有幾分機會。現在不說,那過了這趟,以後就別再說了,說了我也不聽。求人幫忙的事,我也就只幹這一回。若是你們打著去京都鬧得我不安生的主意,那就儘管去鬧。你們妹子我跟你們是一個出生,也沒什麼貴親高朋的。到時,不過是大家都一起爛在泥裡……”
大嫂又想跳出來,可被李青陽冷眼一掃,就歇了聲。這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她的潑也就是對著軟弱的,或是會縱著她的人來。面對動動手就能捏死她的強者,或者絕對不會給她臉面的人,她就潑不起來。
歡喜也算是狐假虎威一把,有李青陽鎮著,她完全可以不理這些亂七八糟的。
“大哥,二哥,你們的意思呢?如果你們不說,那咱們就也不必管別的,等爸的身體好了,你們就一起回去吧。”至於安家置宅的錢財,她也是一分都不會拿的。一家老少男人這麼多,沒要她這個還在上學的女兒出這筆錢的。她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還是二哥先站了出來:“這件事是我們不好,咱爸本來是跟著大伯過來看病的,都沒跟我們打招呼。可不知道怎麼的,臨出發了,大嫂那邊帶著……跟了上來,我這才急慌慌的跟上來。”可見,他對那個大嫂,以及那個阿姨的品性也有所瞭解,就怕她們再做什麼出格的事。“你放心,當哥哥無能,不能幫襯你什麼。可也不能給你拖後腿,咱是窮,可咱也堂堂正正的。別的事你別擔心,有二哥在呢,誰要敢給你添堵,看二哥饒不饒他。”說最後這話時,目光看著的是大嫂。
這話說得漂亮,而且,她也看得出來,二哥這話是真心的。若是這樣的二哥,是絕不可能為了那點救災安置費鬧得跟親兄弟親爹動手的。只怕這裡面還有其他說頭……
“大哥呢?”
“阿喜,大哥不求啥。”他的臉突的一變,痛苦之色盡顯,未盡的話也全都嚥了下去。
歡喜的視線掃他身邊的大嫂,她的手正伸在他的腰間,這一下只怕掐得不輕。這一下,歡喜反而有數了,這件事,只怕從頭到尾就是大嫂一個給鬧的。所謂攪家精,不外如是了。
“阿喜啊,別的咱也不求啥。不過,你大哥辛苦這麼多年,上面要養著老的,下面要養著小的,還供你念到大學。你如今出息了,長本事了。可這做人,不能忘本不是?這以後你不管走到哪,咱們老羅家,都是你的孃家。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家裡出息了,你臉上也好看不是?”
歡喜很是認真的點頭,完全不去扯別的:“大嫂想怎麼樣?”
“是這麼回事,我孃家姨父是個有本事的,是咱們縣民政局的一個副主任。如今正是在升正主任的時候,你看,你能不能幫個忙?”
歡喜看著大哥,見他臉色黑沉,卻還是讓她把話說完了。至是她那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