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了很多的藝術班。舞蹈,美術,音樂,乃至禮儀……參加很多,用錢就能進的沙龍……弄了一堆的證書回來。可惜,全都是糊弄人的。
那時,她真是瘋了一般。花了大筆的錢出去。買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錢沒了,繼續賣藥。
後來發現,就算她學的再多,也無法跟那些,幾代人累積起來的修養相比。她便又輕易放棄了。遠離了那一切……
用力甩頭,將那些記憶全都拋開。她開始尋找那些,被捨棄的工具。
她不確定,她是不是有放在空間裡。那些東西,她花了不少錢。但後來證明,都是完全不值的次品貨。
將所有東西翻了一遍,她終於找出兩套工具出來。
一套是畫畫工具,從西洋畫具,到國畫。包括鉛筆,都是論箱的。大多數都沒開封,就跟她學的程度一樣,連基礎都沒學全。
一套卻是刺繡工具,也是一樣。從布料,到是繡線,再到各種針,繃子……
畫畫的東西她是記得的,那是當時的第一選擇。想的時候挺好,學會了畫畫,就揹著畫夾,到處去寫生,將所有美麗的景,全都畫下來……當初她的一副畫還賣出了天價。後來證明,她的畫其實一文不值。人家想要的,是她手裡的人參。
至於刺繡她卻是不記得的,因為錢多了,心血來潮做的事情,也就變多了。但她可以肯定,她一定有相關的證書。
但也許真就是註定的,上輩子的她完全沒學會這兩樣技能。可這輩子的原主,卻學會了。
雖然在她看來,同樣不算精。但基礎已經打好了。
教她的,當然就是跟羅爺爺一起的那位。那位可是大家小姐出身,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刺繡更是必備手藝。
歡喜跟著在山裡,把兩位老人的手藝學了個全。只是出來之後,從來沒有人需要她做這些。
睡不著,更不想出去面對黑暗,便乾脆將畫紙展開,一點點的熟悉原主的技能。將那些記憶,變成屬於她的能力。
直忙到累極,精神耗盡,需要睡眠了,才從空間出來。外面依舊黑暗,時間過去不過片刻。那些風聲再不入耳,也無心力再想其他,倒頭便睡,終得一夜酣眠。
而這一夜,失眠的並不只她一人。
在軍區醫務室裡,何醫生跟江敬華兩人,相對而坐。江敬華正在看歡喜的試卷,何醫生則對著一本醫書,兩人都無聲無息。但從兩人的動作上,卻可以看出,他們全都心不在焉。
良久,何醫生將書合起,抬頭看向對面:“研究一晚上,有什麼結果?”
“字跡完全不同。”江敬華抖了抖試卷。
何醫生眼都沒眨一下:“她在練字,每天至少練字半個小時。”
江敬華眉微挑:“你怎麼知道?”他是看到那些練習紙才知道。
“因為那字帖是從我這裡拿去的。而且,她在二食堂工作的空閒時間練的字。全二食堂的人都知道。”何醫生看向江敬華,頗有些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以前的隊友,因為類似的事件,而丟了性命。但你不能隨便懷疑一個無辜的人,你查過了,也確定沒有任何疑點,便該就此放開。死抓著不放,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江敬華臉上的笑瞬間斂了個乾淨,眸光變得深沉,眼底深處,卻如同外面一樣,颳起了狂風。
半晌,又突的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尺度。”看何醫生依舊不滿的瞪著他,笑得更加燦爛:“我都答應給她補習了,總不能食言而肥。更何況……我在這裡,也就再一個多月,過完年就走了……”
何醫生顯然很瞭解江敬華,對於他的話,並不相信。但他話也就只說到這裡,再多也就不必要了。他相信,歡喜沒有任何問題,經得住他的懷疑。而就像他說的,他在這裡,也就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等他走了,等歡喜考上大學,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有一件事需得說清楚:“你得保證,沒有證據之前,絕不許你用任何不該用的手段。”何醫生很嚴肅的盯著他。
江敬華失笑:“我有數。”
“保證。”何醫生並沒有被他的話所迷惑。
“行,我保證。沒有證據前,我決不會用不該用的手段。就算用什麼手段,也一定先通知你。行了吧?”
何醫生終於放心,江敬華膽大包天,更被他手下的人罵沒人性,可他有原則,而且,答應的事情,絕對做得到。
“你說,一個人要經歷什麼樣的事情,才會性格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