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將來!
將手指送進嘴裡,將血舔去。繼續投入刺繡大業之中……
她的將來,必然是要上大學的。西吳縣可沒有大學,到時,她會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就像如今的老家一樣,她可能一年也來不了一兩回。這裡的這些人,也早晚會被她忘記,也會忘記她。
而她的將來,還需要金錢。
這很俗氣,但是卻無法忽視,更是迫在眉睫。
錢,錢不是萬能的。可沒錢,卻也是萬萬不能的。哪怕視金錢如糞土的,也照樣要吃錢買來的糧,穿錢買來的衣。因此,便又有一個堅持: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以她本來的打算,是先工作,存點錢,開學之後,再想辦法賺錢。雖說想辦法,但其實她並無頭緒。而且,眼下這工作,能存多少錢,也不好說。
而就她所知,接下來時間裡,經濟會飛速發展,同樣飛發展的,還有物價。但她一個臨時工,還是一個短期臨時工的工資,是絕對不會漲的可能的。
等她開始上學,存的錢,只怕不夠半學期的費用。
而王姨的話,正好給她開啟一扇大門。
秦繡娘靠著手藝,養活一家人。那她,是不是也可以靠刺繡,賺點生活費?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那無論如何都是要試一試的。若是真行,便是賺的不多也是可以的。捏了捏頸後緊繃的肌肉,她看了一眼正在院子裡晾衣服的王姨。唔,不知道王姨識不識字,不然的話,不好交流啊!!
因著準備靠手藝賺錢,歡喜自然不能再慢慢做。所以,這天晚上,她在王姨入睡之後,又悄悄進了空間,將繡品的進度,稍微加快了一點。
兩天過去,一副仙童戲魚,便已完成。
到第三天,天沒亮,許超就回來了。
走的時候悄無聲息,回來的時候,同樣如此。等天亮了,王姨看著他,也是十分自然的說話,問他想吃什麼……半點沒提他離家的事情。
歡喜見狀,便徹底將心裡的那點小好奇給壓下了。
等歡喜起床,許超便進來看她。
先看她的傷口:“咦,已經拆線了麼?”他伸手入口袋,拿出一個水晶瓶遞過來:“可巧,這正好得了點好東西,這個時候用正好。去疤的效果非常好,等你用完這一瓶,脖子上的傷肯定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水晶瓶是透明的,裡面的水卻是粉綠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歡喜聞了聞,非常香。
對著他微微一笑,拿了紙筆過來:【謝謝。】頓了一下,又寫道:【你出去這幾天,不會就為這瓶藥吧?】這瓶藥的出現,又讓她的心軟了下來,好奇心再次爬起,讓她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
許超一笑,一臉的驕傲:“是啊,可不就是專門為你找的,這兩天我那個累啊,吃不好睡不好的……是不是很感動?”
歡喜白了他一眼,心裡卻更軟和了。
【謝謝。】
“客氣什麼。”許超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什麼時候小喜子你能再開口說話啊,我很想聽聽你的聲音呢!”
許超歸來,王姨準備中飯做的豐盛些。歡喜本來想幫忙的,被王姨和許超一起拒絕。後來王姨乾脆連許超一起趕了:“阿喜肯定一個人待著悶,你在這裡也是礙事,去陪阿喜玩去。”
許超笑得一臉開心,找歡喜玩去了。
歡喜看著他直樂,許超這人很奇怪,這麼大的人,被人當小孩哄著,居然很高興。
“再笑我,我可要不客氣了啊!”許超斜了她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壞壞的期待。
可歡喜多敏感啊,立刻就正經危坐,不露半絲笑意。讓許超暗歎可惜。
歡喜到是拿紙筆出來,一副要跟他長談的模樣。
他立刻也沒時間想別的了,一本正經的坐她對面:“怎麼,有事?”
歡喜點頭,然後才寫道:【我聽王姨說,有個秦繡娘,靠繡藝賺錢,可有其事?】
許超額頭一跳,王姨跟她說了什麼?臉上卻是半點不顯,“確實是有這麼個人,那個秦繡孃家就住離咱們不遠……怎麼,你對她好奇?”
【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也能靠繡藝賺錢。】她不想浪費筆墨,對許超也沒必要隱瞞什麼,因此,她是直來直去的。她將之前繡的繡品拿了出來:【這是我繡的,我還可以繡得更好些。我想知道,我能不能靠這手藝賺錢。】
“有我呢,要你賺什麼錢?你想繡就繡,只圖個開心就好……”許超眉皺的死緊,可對著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