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體能上來了,而又正好發生那樣的事情。那麼,到是正好,該做另一件她早就打算好的事情了。
回到樓上,拿了本子,寫好字,等著季開明出門。
季開明起床時間有定數的,到點就起。早飯不吃,直接去訓練,跟士兵一起吃早飯。
歡喜除了最開始,試圖叫他吃早飯,之後就不再打擾他了。所以今天歡喜突然跳出來,到是讓他吃了一驚。看到歡喜本子上寫的字,他就更驚訝了:“你怎麼會想要跟他們一起訓練?”
【保護自己。】至少在那樣的時候,她不至於毫無反抗力。事實上,她一直想,如果上輩子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是不是也能從那些人手裡逃出來?明明好幾次,大門就在眼前,可她就是逃不出去。
季開明沉默,想到之前的事情,他雖想說那只是偶然事件,也許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碰到第二回。但這樣的話,他卻說不出來。是她差一點就被殺掉,是她被歹徒挾持,是她的生命受到威脅。只有她自己感受得到,那一刻的無助、無力、恐慌、懼怕。是這一切,迫使她升起了變強的心,他完全可以理解她這種心理,甚至他是欣賞她這樣的改變和決定。
所有知情人都在關注著她,知道她當時已經沒氣了,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知道她醒了之後,從未對任何人哭訴。知道她唯一的表現,就是那一次惡夢……之後,她什麼都沒說,沒怨沒恨沒怪,每天依舊平靜的面對著一切。
只有何醫生每一次都會提起她的脈象時會說,她很焦慮,睡眠不好,驚慮鬱積。所有人都在等著她崩潰的一刻,他們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沒想到,她的表現再一次超出他們的預料。她選擇了一條強者之路。“你沒必要跟著一起訓練,我會另外安排你學點別的,適合你的。”
歡喜自然相信他這個專業的。
其實,她自己也會一套拳法來著,這卻是她幼時,跟一位中年人學的。幼時她可沒下心去練,還是後來有了空間,才又撿了起來。就是那樣,也就跟公園老大爺學太極拳一樣態度,完全就是強身健體。誰讓她在空間裡,一個人也找不到旁的適合的運動做。
到死的時候,也是練了幾年的,可從頭到尾都是花架子,從來沒跟人動過手。現在偶爾她進空間時也會練,但更加的花架子。
【謝謝。】
“應該的。”季開明想到那日看到的,全身是血的她,不免有些愧疚。但他是鐵血慣了,也溫情不起來。對著除了羅歡樂之外的人,他是連句軟話都說不出來:“你很好,非常好。”
季開明意思到了,也就不再往下說了。對她點了點頭,走了。
歡喜滿意了,暗暗猜測,他們會給她安排什麼樣的訓練。她是故意趁著這個當口,提這件事的。若不是發生這樣的事,她想要提這個,還真不好開口。
說加入那些人一起訓練似乎是件小事,不過多個人,其實問題大了。她體能不行,跟不上。人家一群大男人訓練,熱了衣服痛快一扒,光腚的都有。多她一個小姑娘在後面算怎麼回事?
可現在,她開了口,理由充足。對方不好意思拒絕,還得儘可能滿足她的條件。且不會影響季開明這個營長的威信,不會讓人說他以權謀私……這麼算起來,這次受傷,還是挺值的。
到了中午,何醫生又來了二食堂。打了飯之後,專門把歡喜叫了過去。
“我聽你姐夫說,你要跟他們一起鍛鍊?”何醫生嚴肅的看著她:“之前的事,嚇到了?”
歡喜抿唇,輕點了點頭。她確實是嚇到了,不只是之前的事,主要還是上輩子的事。這一次的事,不過是讓她的症狀加重罷了,這並不可恥。事發之後,她一直不敢睡,連平時的淺眠,也都保持在非常短的時間裡。眼睛一閉,全都是血色。
“惡夢,失眠?”
繼續點頭。
何醫生呼了口氣:“阿喜,你的情況很嚴重。”
歡喜唇被抿的發白,卻固執的瞪著何醫生,不願低頭。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他知道她懂。“你知道,我可以幫你的。”
歡喜搖頭,臉色也跟著發白。她不願意,她知道他擅長催眠,可她更知道,催眠師在治療的時候,總是要將病人心底最深處的*挖掘出來。而她的*,絕對不能被第二人知道,任何人。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絕對不允許。
所以,她只能拒絕,也必須拒絕。
但是,她也知道她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好吧,你可以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