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叫出聲。
巧兒的銀針扎入穴道,減緩了血流的速度,好下刀很快很準。
一聲嬰兒的啼哭,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巧兒剪斷孩子的臍帶,將孩子倒拎起來,拍了兩下屁股,孩子哭的更大聲了。
胡婆婆熱淚盈眶,“好了好了,孩子保住了,交給我吧!”
真心不容易,給顧煙接生,簡直要了她的半條命。
巧兒點頭,用一塊花布包住了孩子,遞給她,叮囑道:“讓孩子多哭一一會,他肺裡肯定嗆了羊水,待會我再給他瞧瞧。”
胡婆婆直點頭,“孩子我會照看,還請姑娘儘量保住大人,老夫人養大小姐不容易,親生的沒了,要是這個再沒,老夫人肯定要撐不住。”
巧兒不再多言,開始縫合傷口。
要擱在以前,這種事,她也不敢幹。
可是真的做起來,倒也覺得得心應手。
傷口縫上,灑上她自己配的止血藥,藥效非常好,絕不是外面那些鋪子賣的傷藥可比。
最後,用乾淨的紗布包紮傷口,這事交給田姝就成。
起身之前,她試了下顧煙的脈搏,還好,很平穩,只要傷口不再裂開,性命無憂。
青梅還在角落裡,捧著雙手,一臉驚恐看著她們。
田姝看的氣結,先前咋咋呼呼,以為膽子很大呢,搞了半天,就是個草包。
巧兒對田姝道:“我們出去吧,顧家肯定有下人伺候他們,咱倆犯不著親自動手。”
田姝也快虛脫了,“好,我們歇一會,就走吧,鐵柱還在城裡等我們呢!”
胡婆婆眼含熱淚的感激,道:“兩位的大恩大德,老奴回去,一定稟報老夫人。”
“不必,給診金就成,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本份,”巧兒拉開門,跟田姝一塊走了出去。
顧夕墨隔著門,已經聽到她們的對話。
此時,他看巧兒的眼神,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看不出孫姑娘的醫術,如此出神入化,只怕連宮裡的老太醫,都要自愧不如。”
巧兒用袖子擦了下頭上的汗,“宮裡的太醫,每日能看多少病人?他們能開的無非是補氣安神的方子,不求無功,但求無過,除了治病,他們還得勾心鬥角,活的膽戰心驚,真不如遊方郎中活的自在灑脫,至於醫術……可不敢恭維。”
顧夕墨越發覺得這小丫頭很意思,“說的對,他們在宮裡待久了,都成了庸醫,不知姑娘是否開設店鋪?你若是行醫,是病人的福氣。”
“暫時還沒有,把診金付了吧,我還有事,這是止血藥,每隔三個時辰,給她一次,七天之後,我來拆線,她至少需要躺半個月才可動身。”
巧兒交給他一隻玉瓶。
顧夕墨開啟瓶子,只聞一下,就能確定此藥不凡,“姑娘爽快,顧六,一千兩銀票來。”
“一千兩太多,一百兩足夠,”巧兒不想貪心,一千兩太多了。
顧夕墨笑著道:“不多,顧煙的身份擺在那,她的孩子又是楚家長房嫡孫,一千兩隻少不多。”
顧六遞給來十張一百兩的銀票,“請姑娘收下,我家少爺說的對,只少不多。”
“那好吧!”巧兒接過銀票,“我們先走,七日之後,我會再來。”
顧夕墨並未詢問她的住址,知道問了她也不會說,很有個性的小丫頭。
等到巧兒離開,王氏才戰戰兢兢的走出來,“聽說您要包下我家客棧,只是這銀子……”
顧六冷著臉擋在她跟主子之間,“銀子不會少了你的,急什麼,我們沒有離開之前,不準接待任何客人。”
顧六掏了一張五十兩銀票給她。
王氏瞅著銀票,有點不高興了,“就五十兩?”
雖然五十兩相當於,他們家小客棧半年的收入,可是她剛才可是親眼看見孫巧兒得了一千兩呢!
“怎麼?不想要?那就一分都別要,直接將你們趕出去,讓你們一家子露宿街頭!”顧六一招手,顧家養的護衛,便提著刀走了過來。
“不給就不給,我自認倒黴,”王氏悻悻的揣著銀子去了前面。
顧夕墨看了眼天色,“收拾一間屋子,我要休息,再派人送一封信去九臺鎮,聽說沐宗主就在這個地方,既然來了,也該見一見他。”
“是,屬下這就去辦,”顧六領了主子的命令走開。
巧兒四人離開客棧時,巧兒特意回頭看了眼客棧的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