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都呆住了。
還是沐青簫最先反應過來,扯過被子,撲到她身上,狠狠親了她一口,“理沒錯,話糙了點,來吧!”
“不要!”巧兒用雙手推他,頭扭到一邊,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抗爭。
沐青簫也來了興致,打就打唄,光著身子,縮在被窩裡打架,這是何等的美事。
打著打著,火就打出來了,很自然的合在了一處。
過了今夜,沐爺後背抓痕又多了幾條。
清晨醒來,他背對著銅鏡,腦袋撇過去,看著後背的抓痕,笑的盪漾。
巧兒恨恨的翻了個身,對他怪異的自戀,無語到了極點。
但是沐爺卻很興奮,回到床前,雙手撐在巧兒的兩側,慢慢壓低了身子,“娘子的傑作,為夫一定好好珍藏。”
巧兒氣呼呼的瞪他,“我不想跟你說話,不講信用,說好了只一次,我現在哪哪都疼。”
其實不完全是疼,還有點鬱悶在裡面。
昨夜迷迷糊糊的時候,能感到自己被放在溫水裡,有一雙厚實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可她太累了,眼睛根本睜不開。
沐青簫笑的寵溺,“疼嗎?我給你揉揉。”
“不要!”巧兒嚇的趕忙壓住被子。
“好了,不逗你,先睡一會,我去給你準備早飯,”沐青簫難得一本正經,在她臉上印下一吻,便離開了屋子。
巧兒呆愣的摸著被他親過的地方,過了許久,羞澀的笑了。
其實她也喜歡兩人親密的感覺,那樣完完全全的融合,不留一點縫隙,難怪人家說夫妻一體。
沐爺親自操刀,做早飯。
杜巖跟鍾春,抱著劍,滿臉上錯愕的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人。
杜巖用胳膊肘拐了下身邊的人,“鍾大叔,我有沒有看錯?師父居然親自下廚做飯,還滿臉上很盪漾……很盪漾的笑。”
鍾春撇他一眼,“他寵自己的媳婦,有什麼奇怪,以後肯定還有更奇怪的,等著看吧!”
雲千山從外面走進來,見兩人像門神似的圍在那,也好奇的湊過去,“都在看什麼呢?呃,那是宗主嗎?”
瞅著繫著圍裙,站在灶臺邊,忙上忙下,揮著鍋鏟的人,雲千山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說呢?”杜巖沒什麼勁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沐青簫抄起鍋裡的小菜,回頭瞧見他們三個,依舊是面無表情,“你們很閒嗎?都圍在這裡幹嘛!”
他還是那個沐爺,只不過有點人格分裂,只有對著孫巧兒,才會變成另一張臉。
三人趕緊閃出去,雲千山摸著鼻子,忍著笑,站在一邊,“師父,陋衣巷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不過外面的弟子傳來訊息,瘟疫似乎有擴散的跡象,弟子已經命人抄寫了師母的藥方,孫大夫也一同隨行,很快就能處理妥當。”
“嗯,你們師母的美名,不必刻意的傳,唉,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她……”沐青簫有點惆悵,有點猶豫,但最後還是隨了巧兒的心思。
杜巖道:“師母的女神醫名聲,早已傳了出去,想攔都攔不住,而且她救了顧家的女兒,女神醫的名號已然坐實。”
鍾春也道:“顧煙難產,本來大的小的,都救不回來,要不是少夫人膽子夠大,剖了她的腹,取了孩子,他們根活不了,少夫人的醫術,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沐青簫涼涼的看他們一眼,“如果當時她沒救回顧煙母子,你們想過,顧家會怎麼對付她?有的時候,好人不是那麼容易做的,往後若有人來求神醫救命,記得把門檻定的高一點,跟銀子無關,最重要的是看著要順眼。”
他又不缺銀子,他沐青簫的媳婦,也不用為了銀子治病救人,只要她高興就好。
鍾春已經習慣了某人寵妻的無底限,眼珠子一轉,多說了一句,“顧家大少,已經在外等候多時,想見一見少夫人。”
“他來幹嘛?”沐青簫反應賊快,腳步一停,身子一轉,眼珠子一瞪,語氣很不善。
鍾春撫了下被嚇的狂跳的小心臟,“他,他說……”
瞅著主子犀利的眼神,鍾春鼓足了勇氣,“他說跟少夫人一見如故所以想結交。”
一口氣說完,迅速後退,遠遠的躲開,害怕被殃及池魚。
杜巖跟雲千山也遠遠的站著,目睹了師父的目光,緩慢變的暗沉,周身空氣降了好幾度。
本來已經很冷了,不要再降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