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剛神色驟變,他竟沒看出眼前的少年,也是個練家子。
巧兒也站了起來,冷凝的眸色,帶著不容質疑的威嚴,“以為帶著劍,就可以為所欲為?殺人?脅迫?你可以試試,看你的劍能不能揮得下去!”
麻煩真來了,王氏偷偷去看兩位差官。
難道這不是他們該管的嗎?
可是他們二人,吃的正香,彷彿根本聽不到他們的爭執,也看不到有人意圖行兇。
差官都不敢管,旁人就算有心,也沒本事管。
顧剛重新審視巧兒等人,“你們不像普通百姓,哪個門派,報上名來!”
“你還不配知道!”上官辰開啟他的劍,拍拍田玉成的肩膀。
小白少年正經的時候,還是很有擔當的。
王氏怕出事,也怕鬧事的,苦著臉勸說,“都好好說話,別動刀劍啊,不吉利,女人生孩子,千萬見不得血光,兩位姑娘,算我說錯了成嗎?我在這兒跟你們道歉,你們聽聽,裡面那位叫的多慘,大家都是女人,聽著也不忍心,是吧?”
田姝仔細看了弟弟的脖子,確定沒有傷口,才放心,“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也不缺銀子,如果我們不願意,給再多的錢,也不成。”
王氏一聽有戲,忙順著她的話,討好的說道:“不說錢,不說錢,只說幫忙,成了吧?快跟我進去,裡面恐怕是要生了。”
田姝不耐煩的打斷她,“行了,別囉嗦了,我先跟你進去看看再說。”
“那她呢?”王氏有點不滿意巧兒的淡定,總想找她的麻煩。
上官辰一拍桌子,怒瞪她,“她不是你能支使的,少做白日夢!”
“不幹就不幹,兇什麼兇,”王氏嘀咕一句,催著田姝趕緊跟她去後面。
顧剛沒走,仍舊警惕的盯著巧兒,彷彿要從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你叫什麼?”
“我叫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巧兒發覺此人真是狂妄自大到了極點,與他相比,沐青簫真是可愛多了。
“你不說,難道是心虛?報不上家門,聽見顧家的名號,無動於衷,根本不是一般人該有反應,我不得不懷疑你的來歷。”
“懷疑又怎樣?你想做什麼?”巧兒無視他的壓迫,直言不諱。
顧剛似乎笑了下,但這笑意只在眼睛裡一閃而過,“有懷疑就得取證,你們兩個過來!”
“我們?”汪忠一直豎起耳朵聽著動靜呢!
“當然是你們,這裡除了你們,還有別的衙役嗎?”
“沒,呵呵!不知您有什麼吩咐,”汪忠謹記著他是顧家的人。
聽說顧家是先皇在位時,封侯的四大家族之一,跟沐家一樣,屹立百年不衰。
但說來也奇怪,這兩家人脈上都不濟。
沐家自不必說,一脈單傳。
而這個顧家,聽說也是費盡心力,才保住一個兒子。
還有一個女兒,早年夭折,後來顧家家主為了安慰妻子,領養了府中一個婢女的孩子,將其過繼到膝下做了養女。
此事舜安國,人人皆知。
只因當初孩子夭折,鬧出的動靜很大,震動朝野。
有說是顧家的仇敵,楚家所為。
楚家的大公子當年是威武大將軍,為了此事顧家家主,曾單槍匹馬,找楚家大公子決鬥。
楚家公子受傷,躺在床上,整整一年才能起身。
顧楚兩家自此結成死仇,而顧家後來收養的女兒,也備受寵愛。
雖是養女,但顧家爹孃,顧及她的心思,對外下了嚴令,不準再提養女兩個字,只認她是顧家唯一的女兒。
顧剛指著巧兒,“將他們帶回你們九臺鎮的衙門,此等狂背之徒,自然要收進牢裡,關上幾日,以儆效尤!”
汪忠的心思又活躍了起來,摸著下巴,笑的一臉上淫色。
要是將他們關進牢裡,豈不是近水樓臺,足以讓他先得了這輪明月?
所以汪忠沒猶豫,當即拍板答應,“我早懷疑他們來路不正,兩個姑娘兩個少年,肯定是私奔無疑,哼!”
汪忠掏出鎖鏈,晃的叮噹亂響。
“在你們的眼中,還有王法嗎?”說實話,巧兒很失望,如果舜安國的官差都像他們這樣,舜安也沒救了,早晚毀在他們手裡。
汪忠盯著巧兒的臉,視線又滑過她的胸前,“王法?在這兒,爺就是王法,把手伸出來,乖乖的聽話,汪爺不會讓你受苦,等進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