惴不安的站在客棧門外,時不時的朝裡面張望,不敢冒然走進。
上官辰看到他,連蹦帶跳的跑出來,笑呵呵的捶了他一拳,“你鬼頭鬼腦的在這兒幹嘛呢,既然來了,還不趕緊進來見過師母!”
“我怕耽誤師父的正事,現在可以進去嗎?”杜巖伸長了脖子,小心的問。
上官辰拉住他,“自然可以,咱們這位師母是個厲害的女子,師父被她管住了呢!”
“啊?”杜巖一副見鬼的表情,這世上還有能管住師父的女子嗎?他怎麼不太相信呢?
說話音,幾個人以杜巖為首,全部站到了巧兒跟沐青簫面前。
杜巖先是看了巧兒一眼,還沒等看清,腦袋就被上官辰拍了一巴掌,“別多看,小心師父生氣,還不快拜見。”
“哦!對對,”杜巖急忙正了正衣襟,招呼身後幾位師弟,齊刷刷的跪下磕頭,“徒兒見過師父,拜見師母!”
少年們聲音洪亮,姿態端正,像私塾裡的學生。
跪下之後,磕了三個響頭。
沒有師母的命令,也不敢起來,就那麼乖巧的跪著。
巧兒驚嚇的莫名奇妙,一頭霧水,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沐青簫的衣襬。
沐青簫卻舒朗一笑,順勢握住她的手,“他們叫你師母,你只管心安理得的受著,這是他們應該做的,等日後更多的人叫你師母,你自然就習慣了。”
“還有更多?那是多少?”巧兒吸了口涼氣,此時她真真要正視沐青簫的身份了。
“具體多少,你得問上官辰,估計上萬是有了。”
“啊?”巧兒想暈,她招惹的是什麼人呀?
看看跪著少年們,有些年紀也不比她大。
上官辰湊過來,笑嘻嘻的道:“師母,快叫他們起來啊!”
沐青簫一把將他湊過來的頭拍開,“有話說話,靠那麼近幹嘛,找死!”
巧兒深吸一口涼氣,暗暗的想,幸好自己有兩世的閱歷,否則還真會被嚇住。
她清了清嗓子,先是看了眼沐青簫,“你們……都起來吧!”
“謝謝師母!”
少年們撩起衣袍,站起身。
一片青色衣襬翻飛,煞是漂亮。
嚴文清終於覺得不對了,怎麼聽這聲音,都像極了孫巧兒,還有師父的聲音,分明就是那日將他綁著吊起的野蠻人。
他抬頭,前面卻是一片青色,那是杜巖的後背。
嚴文清挪了下腳步,越過杜巖,看向前面端坐著的兩個人。
那……那個人是孫巧兒?
她臉上的硬痂呢?醜疤痕呢?
她……她怎麼可能是孫巧兒!
沐青簫早知道他來了,對他震情的表情視而不見,便衝他招了招手。
“師……師父,”嚴文清畏畏縮縮的走近,再不敢看巧兒,實在是沐青簫的眼神太嚇人。
“嗯,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沐青簫的聲音清清淡淡,卻像雷電似的,劈中嚴文清。
他咋會不記得,要三跪九叩嘛!
嚴文清苦著臉,覺得自己二的沒邊了。
舜安國這麼大,咋就讓他碰見易容的宗主了呢?
碰見宗主還不算,還跟他叫板比試,難怪會被他吊起來修理。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嚴文清一咬牙,一跺腳,跪就跪,磕就磕。
眼見他真要跪,巧兒看不下,“行了,你為難他做什麼,那天他也沒惡意,不過是一片好心,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該起程回家。”
沐青簫意味深長的望了眼嚴文清,“既然你師母發話,那便算了,以後見著師母,記得要恭敬!”
“是,師父!”嚴文清臉紅的像猴屁股。
雖說沐青簫只比他們大幾歲,但他們之間的差距,徒弟們全都心服口服。
他端坐在那,即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坐,威嚴天成。
巧兒滿頭黑線,想到日後到哪,都有可能遇見叫她師母的人,那樣的場景,如何能不詭異。
“快點走了,”巧兒待不下去,拖著沐青簫就要往外走。
“師父師母,等等我啊,我跟你們一起,帶著我,”上官辰捧著包袱,跳著腳追他們而去。
杜巖身後的弟子,問道:“師父就這麼走了?沒有訓我們噯!”
“對啊,師父今日沒有黑臉,我還看見他笑了呢!”
“有了師母就是不一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