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驚風忍著砍死他倆的衝動,這一刻,他寧願相信那些江湖郎中,也不信所謂的名醫。
“我再問你們一句,老老實實的說,是不是隻有下毒的人,才能解?”
“這個……”王明遠又要顧左右而言他。
“你要是再敢說一句廢話,我讓你永遠說不出話!”
王明遠嚇的吞口水,“這個其實有兩種可能,一是,等他毒性自己解除,我們覺得,此毒跟軟筋散類似,所以,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其二,此毒肯定是有特別的配方,如果我們冒然用藥,怕是不妥,所以也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藥。”
他說的很含蓄,卻還是一堆廢話。
現在這兩人也殺不得,但也不能放他們走。
秦渙像個死人一樣,一直躺到第二日清晨,身子突然可以動了。
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不怒反笑。
“王爺?您,您沒事吧?”邱驚風跪在床邊,見他神色不對,總之很詭異。
秦渙腰桿挺的筆直,深不見底的眼睛,望著窗外,過了許久,緩緩的開口,“想辦法,把那個女人抓來,只要活的就行。”
只要有一口氣,哪怕斷手斷腳,也在所不惜。
邱驚風猶豫著道:“王爺,咱們損失了不少人,這裡又是沐青簫的地界,不出一日,他們就會找到這裡,眼下如果冒然去抓他娘子,只怕不易。”
當然不易,那對夫妻都不是省油的燈。
原以為沐青簫娶的是個沒什麼大用的小村姑,誰成想,人家只是低調。
試想一下,一個渾身帶毒的人,怎麼抓?
顧夕墨也不知是真的閒,還是假的閒。
一直待到過完正月十五,才準備要離開。
當然,在離開之後,還要帶著巧兒,見一見顧煙。
山裡的雪還未融化,巧兒也打算進鎮子,籌備藥鋪的事。
便打算到鎮上長住,沐青簫自然是要跟著。
南宮霄也等不了,腿腳沒有全好,鍾春跟鐵柱,又找了雲千山手下的幾個人,輪流揹著,將他帶出了無名村。
南宮霄走了,田姝肯定也待不住,田家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就讓田玉成也一同跟了去。
鍾天賜對外面沒有嚮往,所以,他主動要求留在村子裡。
顧煙被接到了鎮子上,拆了線沒多久,就讓家人挪到了鎮上,找了處宅院,供她休養。
拆線的事,巧兒教給一位產婆。
顧煙養的很好,楚秋容從家中趕來時,聽說她難產,也嚇的不輕。
為了照顧她,過年連家也沒回,兩人帶著兒子,在異地他鄉過的年。
巧兒見到面色紅潤,打扮高貴不凡,一身綾羅綢緞的顧煙時,她正坐在大圓桌前用飯,桌上擺了十幾樣菜,只有她跟楚秋容倆人用餐。
顧煙只知道巧兒成了親,並不知道她嫁的人是誰。
所以,派了下人讓巧兒到府上來,言明瞭以重謝她。
顧夕墨陪著巧兒一同來的,沐青簫被巧兒攔下了。
他不能總守在她身邊,凌泉宗現在內憂外患,他其實很忙。
沐青簫仍是不放心,讓雲千山跟隨左右。
顧夕墨走進來時,楚秋容自然站起來迎接,顧煙也不例外。
“大哥,快進來坐,您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我們也好備好午飯,”顧煙很熱絡,說的也都是家常話。
顧煙的確是沒想到,他會跟孫巧兒一同前來。
楚秋容也站起身,彬彬有禮的請了顧夕墨進去。
巧兒落在後面,所以這二人並未第一時間注意到她。
顧夕墨盯著顧煙的臉,看了一會,忽而淡笑道:“我是陪巧兒來的,你不是要見她嗎?怎麼,她人來了,你們卻要裝作看不見?”
顧煙怔住,臉上的笑容也僵住,她看出顧夕墨不是太高興,難道是因為他身後站著的女子?
顧煙也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去看巧兒的臉。
那日自己生產,情形太混亂,她哪裡顧得上,去看一個大夫的容貌。
這一看,瞳孔猛地緊縮,顧煙突然變的緊張神色,也落到了顧夕墨眼中。
“不知孫姑娘是哪兒的人?”顧煙神色有些侷促。
“九臺鎮本地人,”巧兒也覺得她神色有些奇怪。
顧煙似乎鬆了口氣,“哦,快進來坐吧!來人,把飯菜都撤下去!”
廳堂重新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