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
這個男人,還是一樣的冰冷無情。
不對,他是有情的,可他的情,只給了一個人。
顧煙心裡縱然有萬種不甘,可也沒有到昏頭的地步。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抓住的人,是楚秋容,所以她萬萬不會讓沐青簫的計謀得逞。
顧煙迅速收了自己所有的鋒芒,身子盈盈的往前一步,柔柔的笑著,“沐大哥何必要動怒,我不過是開了個玩笑,只是您這位新夫人,實在是厲害,顧煙甘拜下風,還請姑娘手下留情,別再整我了,你那些手段,我可一個都沒有,我哪是你的對手,我還有剛出世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別太過份了。”
顧煙多聰明,話說到這裡,當然是要轉身離開。
可是沐青簫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站住!”
聽到這一聲,顧煙背過身的臉上,得意之色滿滿。
她太瞭解男人了,不管是誰,也不管他們嘴上說著多麼愛女人,終究是自私小氣的,沐青簫也不例外。
顧煙回過身,表情也變的很為難,“沐大哥,雖然我敬重你是英雄豪傑,可是你看女人的眼光,實在有待敢改進,我娘曾經說過,女人的本份,是相夫教子,而不是成天拋頭露面。”
“我也是女人,我絕對沒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我很瞭解我娘說這話的意思,拋頭露面的多了,難免引來不必要的閒言碎語,時間久了,假的也能說真的,沐夫人,同為女人,我這些話也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好自為之在!”
顧煙如果不聰明,怎能以養女之身,獨得寵愛這麼多年。
就連巧兒也不得不佩服她,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露。
如果對方聰明,就該領了她的情,順了她的意。
巧兒捏了捏身旁男人的手,示意他先不要發火。
“楚夫人好口才,早知道你有這麼多長篇大論,我真該請你坐下慢慢談,不可否認,你說的有點道理,可是我也想告訴你,相夫教女固然是女德,但是你也別忘了,依靠男人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我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只有掌握了自己的命運,才不會被人當做籌碼!”
“最後再送你一句,不是你的,終究留不住,是你的,誰也搶不走,與其操心別人,倒不操心操心自己,楚秋容是什麼人,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所以你私下經營著自己的生意,做的還不錯,不過是瞞著楚秋容的吧?”
顧煙臉色一變,防備的道:“你怎麼知道?你派人查過我?”
巧兒微微一笑,“想查你還不是易如反掌,只怕楚秋容也知道不少,其實我們做的事,都是一樣,不同的是,我喜歡光明正大,而你,就像活在陰溝裡的老鼠,不敢見光,不敢讓人發現,你活著不累嗎?”
顧煙身子晃了晃,有點崩潰,她的確是活在暗處,做不到孫巧兒這樣的坦蕩,因為她害怕流言蜚語,也怕別人惦記。
楚家的人,都是豺狼虎豹,她不會讓任何人覬覦自己的產業,所以她做的很隱蔽很隱蔽。
擺在明面上的,只有幾處不賺錢的小鋪子,而且都是楚家派去人的在暗中看著。
直到走出沐府,顧煙仍是久久不能回神。
身邊的這兩個婢女,雖然都是她的親信,是她從孃家帶的人。
可是她不敢冒這個險,無論是誰,都別想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現在時辰不早了,在外面吃了午飯再回去吧!”她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幽幽的說道。
兩個婢女不疑有他,陪著主子進了巷子裡的一間酒樓。
席間,顧煙招呼她們一起吃,還給兩人倒了酒。
兩個婢女,感動極了,所以這一頓,吃的很歡暢。
可是她們哪裡想得到,這一頓,是她們的最後晚餐。
顧煙的手段很多,認識的三教九流也多,派人弄走兩個婢女,再簡單不過,至於楚家有人過問,她只需說派她們去辦事,到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隨便找個理由就行,誰又過問兩個無足輕重的奴才。
顧煙從小酒館裡走出來,已變成了一個人。
為了抄近路,她走了一條小巷子。
雖然不是很髒,但她還是捂著鼻子,一臉的厭惡。
經過一扇小門時,她走過去,又退了回來,朝門邊走近也幾步,貼在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
鄭景之一早醒來,可著實嚇了一大跳。
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上蓋著陌生的被子,外面還有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