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幹?”
“你!你少扯別的,”孫盈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快叫裡面的人出來,別逼我親自動手!”
孫盈的性子衝動,不似孫映月,性子沉穩些,也更有心計。
說曹操,曹操便到。
孫映月經過後院時,聽見孫盈的吵嚷聲,也走了過來。
見著巧兒神色坦然的站在那,心中有了幾分計較,“二妹,巧兒,一大清早的,你們在這兒吵什麼呢?”
她這是明知故問,孫盈嗓門那麼大,她能沒聽見?
孫盈氣呼呼的指著孫巧兒的臉,“大姐,巧兒在屋裡藏了個男人,還不讓我們看見,她做了這麼不要臉的事,萬一傳出去,孫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
巧兒一把開啟她指著自己的手,“丟臉的是你,不管有沒有,像你這樣嚷嚷,外人想不知道都難!”
孫盈捂著被打疼的手,眼睛紅紅的,委屈又氣憤的道:“你偷人,你還有理了,要是不做虧心事,你幹嘛站在這裡,攔著不讓我們進去,我看你就是心虛!”
孫映月也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巧兒,我們都知道你不想給沐爺,可事實已經是這樣了,你就該好好的做人家媳婦,裡面的人究竟是誰?你讓他出來,認個錯,我們替你保密就是。”
巧兒聽的笑了,“你倆可真夠奇怪的,篤定了我藏著個男人,就算我藏了,難道就不能是我家相公嗎?你們自己也說了,我現在已經是已婚婦人,萬一我屋裡的藏著的是我男人,你倆冒然的闖進去,就不怕長針眼?”
孫映月是個聰明的,孫巧兒是個什麼脾氣,她一清二楚。
以前悶不吭聲,成了親之後,突然變的凌厲起來,這其中必有隱情。
孫映月後退了一步,伸手推了下孫盈。
正在氣頭上的孫盈,也沒防備,被推的身子前傾,眼看著要跟巧兒撞上。
眼前一花,遮擋的沒了,她收不住,一頭扎進屋裡,摔在地上。
孫映月沒去管摔倒的人,她第一時間發現站在門口,一臉陰沉,像是要吃人的沐青簫。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沐青簫的眼神,讓她不不寒而慄。
這男人太可怕了,比虎狼還要可怕。
沐青簫衣服也沒穿好,露出大半個胸膛,眼神不耐,“滾!別逼爺動手!”
要不是看他們是巧兒孃家人的份上,他早一腳一個,將她們踹飛。
好好的一個早晨,硬是被她們攪壞,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攪屎棍。
孫盈摔的胸口疼,回身正好看見沐青簫的側臉,頓時嚇的魂飛魄散,“對……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還,還以為巧兒屋裡藏著野男人……”
孫盈以極其難看的姿勢,從屋裡爬了出去,腦子嗡嗡的,有點語無倫次。
孫映月雖然也怕,雙手都在發抖,但也比孫盈那個蠢貨強,“巧兒,你,你也真是的,姑爺回來,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
孫映月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可仔細想來,她好像是把責任都推到巧兒身上。
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訴沐青簫,你要怪,就怪孫巧兒,別把怒火燒到我們身上來。
沐青簫眯著一隻眼,他還不忘戴上他的偽裝,此刻即便只有一隻眼睛,也足以讓孫盈跟孫映月嚇的屁滾尿流。
“滾!別讓爺再說第二遍!”沐青簫土匪起來,真是個‘六親不認’的主。
捏的咯吱作響的拳頭,那拳頭兇狠起來,能一拳把牆壁砸個洞。
“我,我們滾,”孫盈提著裙子,撒開蹄子跑,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孫映月慢了一步,不是她不想跑快。
孫映月習慣走小碎步,習慣穿窄裙,冷不丁的撒開蹄子,她跑不開啊!
“哎呦!”跑出月牙門時,步子邁的不對,狼狽的摔在地上。
巧兒看著好笑,同時也讓她納悶,身後這個男人,真有這麼可怕?
她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卻正對上沐青簫戲謔的眼神。
“怎麼,你也覺著爺可怕?”
可怕嗎?這樣就算可怕了?
如果她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知道他這雙手做過什麼,會不會對他憎惡?
他眼中的戲謔,意外的讓巧兒放下了戒備。
她開始認真打量沐青簫的這張臉,“要是你把鬍子颳了,眼罩拿下來,或許也沒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