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地窖,”鍾春說的很小聲,畢竟是擄人的買賣,被人瞧見了,不太好。
“走吧,過去瞧瞧!”
兩人往鍾家去的路上,鍾春又回報了別院的情況。
“屬下打聽了,少夫人在別院門口,還跟一個叫鄭景之的人說了話。”
“說了什麼?”沐青簫早知道別院裡住的人是納蘭赫,他只是奇怪,巧兒為什麼非揪著這個人不可。
鍾春沒敢直說,“離的太遠,都沒聽到,不過管家把她當成瘋子,打了少夫人一巴掌,還將她拖到路邊,還想對少夫人不軌呢!”
沐青簫腳步驟停,目光像是要殺人。
鍾春趕忙解釋,“他沒能下手,就被少夫人劃了一刀。”
“哼!一刀是不是太便宜了,媽的,敢動爺的女人,爺叫他們走不出九臺鎮,派人看著別院,別叫他們跑了,連只蒼蠅也別放出來,等巧兒病好了,爺再收拾他們!”
鍾春嘴角抽的厲害,“是,屬下明白,待會就去調集人手。”
軟禁,赤果果的軟禁。
兩人下到鍾家地窖,只見角落裡捆著個球形物體。
鍾春點了油燈,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球,“快起來,我家主子來了,別他媽的裝死!”
管家嚇的瑟瑟發抖,他待在府裡,莫名其妙就被人蒙上麻袋抓走了。
一路上,那人扛著他,快把他腸子顛出來了。
“好漢……好漢饒命,我給你們錢,給你們銀子,放了我吧,放了我……”管家跪在地上在磕頭,昏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站在遠處的人。
可以是憑著感覺,也能猜到,誰才是頭。
“怎麼能放呢?好不容易請來的,總要留下些什麼,”沐青簫抽出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拿在手裡顛了顛,覺得份量差不多,朝著管家走近。
看著拿棍子的人走近,管家能感覺到此人很危險,“你別過來,我……我究竟犯了什麼錯,您言明瞭,我……我死也要死的明白。”
他還是一頭霧水,最近沒得罪誰啊!
難道是哪個姘頭的丈夫找來了?
沐青簫抬腳踩住他的手,聽他痛苦的哀嚎,神色很平靜,“昨兒上午,你用哪隻手打的人?這隻還是這隻?”
管家疼的臉部扭曲,可還是聽到了他的問話,抽著冷氣,哆哆嗦嗦的凌道:“我打人?沒有,我沒有打人。”
“還不老實!欠揍!”鍾春衝去,照著他臉,就是一腳。
沐青簫不悅的瞟他一眼,鍾春急忙又縮了回去,主子不想他插手呢!
沐青簫腳下又用了力,只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再好好想想,你打了一個女人,還將她拖到路邊,想非禮她,是嗎?”
沐青簫的每個字,聽在管家耳朵裡,像是催命符一般。
管家面如土色,陡然想起,昨日被他打過的瘋女人。
越想越心驚,難道是那女子的家人來報復了?
沐青簫拿開腳,在地上蹭了蹭,“剛才問你,是哪隻手打的人,你不說,那爺只好將你兩隻手都廢了!”
手中的木棍揮出去,只一棍,就將管家一條胳膊打斷。
出了口氣,沐爺心中舒坦幾分,“把他弄走,丟在別院門口!”
說完,便轉離離開地窖。
鍾春看了看地上快成爛泥的人,只好找了個麻袋,將人裝上,準備再扛回去。
當納蘭赫聽了下人的稟報,跑到府門口,看到管家的慘狀時,嚇的臉都白了,“快,快收拾東西,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媽的,以後再也不來了!”
鄭景之也看見了,俊朗的眉蹙著,“是什麼人如此大膽,還有沒有王法,納蘭兄請放心,我已調了公主府的護衛,他們很快便能到。”
納蘭赫經她一提醒,也想起一人,“我怎麼把姑姑忘了,她不是在武陽城弄了個幫派嘛,肯定有很多人手可用,來人,速去武陽城!”
納蘭赫現在也不敢馬上回京,萬一路上又碰上怎麼辦。
“你有沒有查清對方究竟是什麼人!”鄭景之站在書房裡,看向對面,還在養病的納蘭赫。
“我怎麼知道,以前都是好好的,那天還沒進鎮子,就被兩個人攔住,媽的,本少爺的命根子到現在還疼著呢!”
鄭景之聽不得這種粗俗的話,微微側開臉,“你帶的護衛武功太差,回去之後讓王爺替你挑幾個頂尖的。”
“哼!本少爺這回非剿了他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