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聯想到老爺中毒,才會有此猜測。”
魏叔的語氣,帶著幾分猶豫,幾分遲疑,好像很為難似的。
“一定是她!”董欣突然很篤定的說道。
不管她有沒有做,這個罪名,她都要擔下,誰讓她跟孫巧兒有關係,動不了孫巧兒,還動不了她嗎?
魏叔眸光閃了閃,很是恭敬的道:“小姐,此事還需讓尚大人做主,先把人拿下,再慢慢審問,不然讓她跑了,可就難抓了。”
“你說的對,”董欣轉向尚文才,笑容詭異,“尚大人,現在有了兇手的線索,你可不能再推脫了,這裡有一個叫半夏的女子,跟我們董家有仇,只有她才有動機,也有機會,對我們下毒,你還不把她抓起來嚴刑逼供?”
尚文才怔了下,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又突然轉向其他人。
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不得不做。
扭頭吩咐,“去把人抓來,先帶回去再說!”
半夏就趴在門外,聽見他們說要抓自己,驚嚇之餘,朝著後面退。
雖然她不怕死,可是也不想被抓到。
“別怕,沒事的!”巧兒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她。
半夏回頭時,剛好看到她,原來她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後,那麼剛才裡面的對話,她也全聽見了吧?她會怎麼想?
半夏有些沮喪的垂下頭,“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巧兒瞭解她,如果不是真的恨極了,小姑娘不會用破釜沉舟的辦法來報復。
“他們殺了我奶奶,還要殺我,是奶奶護著我,才讓我活了下來,”半夏在她面前,再也繃不住,像個受委屈的小妹妹,跟姐姐告狀。
巧兒震驚,她是真沒想到,董震天竟然能幹出這等齷齪之事,枉他還是江湖門名,“沒事了,他不會再傷到你,可是半夏,你要想清楚,如果奶奶知道你為了給她報仇,卻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她能安息嗎?”
半夏的哭聲戛然而止,“我……”
奉命捉拿官差,並不知道半夏就站在門外,他朝著苗易大聲詢問。
苗易就站在不遠處,被問的愣住了,抖著手指向官差的身後,“人不就在那嗎?”
吳師爺回頭,看到孫巧兒,只感覺頭皮炸了一下,迅速分析眼前的狀況。
看著架勢,這個半夏跟孫巧兒好像關係挺不錯,如果抓了,會不會惹怒了孫巧兒。
再瞧瞧孫巧兒身後站著的護衛,師爺感覺後背發涼,他站著沒敢動。
但是他不動,不代表官差們也不動。
跨著刀的官差,目光兇狠的朝那一站,先是看向孫巧兒,“你叫半夏?”
“她不是,我才是!”半夏怎麼能讓他們誤會巧兒姐姐,身子往前一站,擋住了她。
她極力的維護,反倒讓官差以為她在包庇罪犯,“你說是就是,有什麼證據?”
“我看你不像能下毒的人,反倒是她很像!”另一個官差指著孫巧兒,大概是覺得她比較富。
富有的犯人入了獄,他們才有便宜可佔,要窮鬼幹什麼?
這是他們抓犯人,首先考慮的事。
衙門的俸祿太少,不撈點外塊,怎麼瀟灑快活。
半夏被他們問的愣住了,還沒見這麼抓人的,急的不行,“我說是就是,不信你可以問問苗掌櫃,我在他這裡幹活,我當然是半夏,她是你不能動的人,別自尋死路!”
吳師爺眼瞅著事情越來越離譜,不得不站出來呵斥兩名官差,“有眼無珠的東西,連沐少夫人都不認識,滾回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罵完了手下,又笑眯眯的朝著孫巧兒抱拳拱手行禮,“您請見諒,他們孤陋寡聞,沒見過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既然這位姑娘就是半夏,又是您的朋友,我看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絕對有誤會!”
吳師爺說的很認真,神情舉止都到位了,只差痛哭流涕的表達悔意。
巧兒從半夏身後走出來,淡笑著道:“既然是誤會,那我們就進去說吧,總是堵在這裡,影響苗掌櫃的生意。”
尚文才還在等著手下把人抓來,那樣他就可以脫身了。
沒成想,進來的人,是他最不願意看到,也最不想看到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吳師爺急忙跑過去,對他耳語了一番,只見尚文才臉色變了又變。
董欣在看到孫巧兒走進來時,表情說不出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