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指的是昨晚上自己被打暈帶到1505號房間中的事情。
被心愛的男人送上另一個男人的床,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當在呼叫機中從服務員口中聽到殷潯的名字時,許安然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許安然奢求對方能給她一個回答,告訴她不是那樣的,可殷潯的回答註定要讓她失望了。
“不是鍾菱做的,是我。”
殷潯泛著冷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聲音比窗外的飄雪還要冷,那眼神彷彿是在告訴許安然,不要把鍾菱想的和她一樣陰暗深沉。
許安然怔怔地看著他,失魂落魄道:“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就算是我錯了……就算是我不對……可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計劃,阻止了一切發生……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人要臉樹要皮,沒打死你都算手下留情了,還問為什麼。”鍾菱是一點都聽不得她這副論調,她確定這個人的確是心理和思想雙雙扭曲,已經沒救了。
“你懂什麼!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許安然靠在門框邊朝著鍾菱大吼了兩句,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殷潯,悲色哀慼地道:“潯哥,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一點情分都不念嗎?”
“你再嗶嗶一句,門牙都給你打掉。”
一個要害自己的神經病女人當面對自己的男人說這種話,換誰都要爆炸的。
殷潯察覺到她的小宇宙正在爆發邊緣,起身走到身旁攬住了鍾菱的肩膀,溫聲哄勸道:“別動手,手會髒。”
許安然被他的態度和言語刺激的不輕,白著臉靠在門框上,一副就要嗝屁昇天的模樣。
即便如此,情緒瀕臨崩潰的許安然也已經聽不進去鍾菱的話了。
“我為了你差點失去一條腿,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改變過心意,一直在等著你……你都知道的……我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你為什麼要毀掉我……連一絲認錯的機會都不給我?”
“你也知道這樣做會毀掉一個人,那鍾菱就該任由被你們兩個毀掉麼”
殷潯看著許安然,漠笑了一聲,“至於情分和機會,且不說你我之間沒有任何情分,先前我給你的機會還不夠多嗎?”
許安然之前三番兩次針對鍾菱,他的做法已經手下留情了,是她得寸進尺,手段越來越狠毒。現在他知道了,有寫人根本不配得到寬容與原諒。
“最後,我再重複一遍,你的腿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更沒有要毀掉你。”殷潯語調平平地道,“真正毀掉你的人,是你自己。”
殷潯的態度宛如給她下了死刑,許安然當場便止不住地崩潰掉,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
“別嚎了,嚎喪呢。”鍾菱厭嫌地望著她,恨不得再給她幾拳頭,“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還好意思哭呢。”
“高翊姐快拿個東西給她嘴堵上,最好是抹布或者臭襪子!”
“……”
高翊環顧了一遍乾淨的四周,感到左右為難,只好拿了餐盤裡的紙巾去塞許安然的嘴。
許安然手腳俱在,哪能任由高翊擺佈,當場便激烈地掙扎了起來,憤怒地尖叫道:“呸……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她那點力量在高翊面前連小雞都不如,見許安然把嘴裡的餐巾紙吐出來了,高翊只好用一隻手將許安然的雙手反鉗在身後,另一隻手將她的嘴緊緊捂住,也算是交差了。
許安然瞪著滿是淚花的雙眼,又氣又傷心,嗚咽的聲音卻小了不少,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莊宴似是看不下去這場鬧劇了,緊握著雙拳,聲音沙啞地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沒什麼可解釋得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許安然不僅給他下了藥,還在房間裡放了針孔攝像頭,他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被許安然坑的徹底。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解釋個屁。”鍾菱面色陰鬱地盯著對方,越看越覺得心裡的火氣又在極速攀升。
“從今往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錄影在我手上,你們要是再搞小動作,我就讓全世界人民免費看片,首先給你們兩個混蛋的爹媽送一份過去,讓他們看看自己都教出了些什麼玩意兒。”
氣歸氣,鍾菱還是能理解殷潯為什麼要瞞著她反算計許安然與莊宴。
她又不能合法殺人,要是做得太死太絕,搞不好把對方逼上絕路 ,興許會遭到搏命反擊。
倒不如把對方的要害捏在手裡,等殷潯後續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