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儘管放心說,若是你們被逼無奈也是情有可原,皇上不會重罰你們的。”皇后在一旁安慰,下一刻,她卻變得嚴肅起來,“不過你們要是敢有半句謊言,惡意詆譭誰偏袒誰,本宮決不輕饒!”
惠妃眉心一蹙,現在看來皇后是針對蘭妃了,肯定是想借此剷掉蘭妃,如果這個時候她還不投誠,以後沒有了蘭妃這個靠山,她在皇宮更無法混了。
她立即伏在地上磕頭,“回皇上,回皇后娘娘,敏妃說的是真的,這一切的確是蘭妃安排的,前晚她喚我們眾姐妹過去聊天,然後讓我們各自行動,臣妾宮裡的老鼠,就是她讓我用磨碎的螃蟹殼拌生漆放到鐵籠裡點燃,以此製造煙霧吸引來老鼠。我們問她為何要這麼做,她也沒有告訴我們。”
“臣妾宮裡的花,也是她讓我澆滾燙的水,她說根部燙壞但是過一會兒就不燙了,不會被調查出來的。”端妃也識趣的開始認錯。
其餘嬪妃也陸續說出了各種陰謀。
因為天壇極其空曠,四周的牆壁成了天然的擴音器,所以廣場上幾萬的百姓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上面的對話。
一時間,廣場上又成了一口沸騰的鍋。
“蘭妃可是被天下人稱之為靈靜仙子,怎麼會做出這麼居心叵測的事情?”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還以為她真的與世無爭,是濁世的一朵青蓮呢。”
“可不是,簡直是海水不可斗量,人更不可貌相!”
他們知道議論皇家之事會被懲罰,可是他們還是忍不住激動的談論了起來。
玉冰俏坐在祭臺的臺階上,悠閒的看著這一場好戲。
她嘴角勾著淺淺的笑意,興致勃勃的凝視著蘭妃的神情。
艾瑪,那臉上跟抹了白麵有什麼兩樣,簡直是有過之無不及,既然敢做,就該想到被揭穿才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
皇上向來沉冷的面容上騰起駭人的霜寒,他怒不可遏的盯著虞如煙。
眼前的她弱不禁風,靜雅安然,就如沙漠中的一株綠竹,渾水裡的一朵青蓮,可是沒想到,她的內心卻是那麼的骯髒。
他如此的信任她寵愛她,她卻是這般回報。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殘冷,“虞如煙,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回皇上,臣妾真的是無辜的,難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嗎?”虞如煙逼著自己裝作不心虛的樣子,無畏的凝視著皇上,眸子裡升騰起瑩瑩的水光。
她極其可憐的看向敏妃、惠妃等跪在地上的嬪妃,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惠妃妹妹,敏妃妹妹,我平日裡和你們相處得也不錯,雖然我得到皇上的寵愛,你們卻是被忽略,但是我早就說過,我們都是服侍皇上的,只要皇上開心就好,就算皇上獨寵我一人,你們也沒有必要聯手起來置我於我死地啊,我從未想過和你們爭,和你們搶,你們為何要如此對我?”
一直提心吊膽的玉思言也不得不佩服起虞如煙的演戲本領,到現在還能冷靜的應付,該是有多強大的心,怪不得能在後宮混得如魚得水。
只要她死不承認,其餘妃子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誰也無法定虞如煙罪的。
玉冰俏心裡也朝著虞如煙豎起了大拇指,這死不認賬還倒打一耙的本領,高,實在是高!
“蘭妃,你還真是牙尖嘴利,你的宮殿沒有你的允許,誰也不能踏入半步的,你的意思是我們進去後,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在竹子上做了手腳?”惠妃機智的反問。
她在宮中也算是老油條了,所以並不含糊。
虞如煙沒想到平日裡對她溫順的惠妃竟然會如此咄咄逼人,她心裡冷然,神色卻故作疑惑的凝視她,“去調查的護衛還沒有回來,你怎麼知道竹子上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腳?難道真是你設計我的?”
“你你你!”惠妃氣得臉都紅了,她此刻才發現虞如煙是多麼的深不可測,這隨機應變的本事,沒有個好幾年怎麼可能修煉得出來?
她只好朝著皇上和皇后又磕了磕頭:“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目光陰晴不定,猶如變幻莫測的天空。他時而打量著惠妃等人,時而又看了看蘭妃。
惠妃等人都是一臉惶恐激動緊張,而蘭妃卻依舊一如既往,淡然靜立,毫不心虛。他覺得,惠妃等人聯手算計蘭妃的機率比蘭妃操控這一切的機率大得多。
玉冰俏無奈的吐了口氣,這麼多妃子還鬥不過一個蘭妃,真是可悲了。
她朝著虞如煙眨了眨清澈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