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忽然目光定在了他背後的石壁上,剛剛昏暗之下看不清的石壁,在火光亮起來的時候石壁上的圖案也展露在了她的眼底,她看不懂畫的事什麼,甚至是對那幾個字生澀難明,可當她順著畫往上抬頭時,她徹底的驚住了。
在燈光照射之下,她在頭頂的石壁上看到了一副浩瀚星空的畫面。
那不知是用什麼石鑲嵌上去的,又似不是石頭鑲嵌,遇光才亮,彷彿是能看到點和點之間的相連,形成了一幅幅星光連線的圖案,似物,似人,似人頭馬身。
緊接著,葉蘭嫣在她扶著的石碑上看到了同樣從石壁上對映下來的圖案,雖只是微光一現後又歸於平靜,但她的確看到了。
“難道這就是碑石。”葉蘭嫣驚歎於石壁上那些鬼斧神工的星光,等她細看下又覺得真是有東西鑲嵌在上面,手上扶著的石碑冰涼。
“最後一次亮起來是在幾個高僧被燒死之前。”言墨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葉蘭嫣身後,速度很快,抬手在她右耳後碰了一下,神情瞭然,“果然是。”
“江山氣數盡,有帝運者,能助成龍。”葉蘭嫣囁囁著這句話,倏地抬頭看他,眼眸瞪的澄圓,“你是古道廟裡的和尚。”
言墨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葉蘭嫣心裡卻莫名的湧起了一股難言的氣,她就是要弄清楚這牽連兩輩子的事,就因為一顆血痣,她的一生和虛無縹緲的‘帝運’聯絡在一起,前世蕭景銘盯緊了要娶到她,機關算盡,又把葉家送上那樣的絕路,這輩子蕭景銘還不斷地想要算計她算計葉家。
她葉蘭嫣招誰惹誰了,也沒招惹著老天爺,好歹要讓她死也死的明白,不是糊里糊塗的揹著這麼個看似洪福齊天的‘帝運’,招惹的卻都是殺身之禍的事。
“那好。”葉蘭嫣深吸了一口氣,“你既然對這些這麼瞭解,又能這麼放心的帶我來這兒,你總該能為我解惑,告訴我些什麼。”
言墨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微晃了下,第一次對師傅送自己離開前的交代有了懷疑,就憑她?
“這是廟裡三位高僧推演天命的地方。”言墨指了指山洞的頂,“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人能解釋得清這些東西的由來是什麼,只知道三位高僧常年在此打坐修行,幾年都不會出來一次。”
“十六年前三月二十七,丑時過半天降異相,並不是外面傳言的那樣天降紅光,而是這裡生了異相,高僧推出帝運後過了半個時辰又推出三災,所以外面才有天降紅光的傳聞,時辰是寅時,丑時過半的事只有幾個人知道。”
葉蘭嫣眼神一閃:“你可知道因為一句寅時當年死了多少無辜的孩子,到現在那個時辰出生的孩子都不敢宣揚出去,生怕會丟了性命。”
“那是帝運的第一災。”言墨的語氣很淡漠,“八年前最後一次異相,三位高僧命人把他們從山洞內接了出來,又疏散了一些僧人,我是父親送我過來修道的,所以也被送了回去,我只聽師傅說起,這是他們的命。”
“他們算到皇上會燒了古道廟?”葉蘭嫣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就算是算到了會死,這些僧人也不會逃離這裡,寧願跟著這寺廟共存亡。
“三災之後江山氣數盡,能助成龍。”言墨沒有回答葉蘭嫣的問題,而是像闡述無關緊要事情的語氣闡述著他所知道的,最後被交代的一些事。
“三災。”葉蘭嫣默唸著這兩個字,第一災若是出生的時候險些身死,那麼第二災呢,什麼叫做江山氣數盡,上輩子不也如此,難道要連起來算?
葉蘭嫣的身子猛的一震,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黑漆漆的石碑,她第二次的生死攸關就是冷宮裡最後一碗毒藥,之後她死了,再度醒來已是十年前,這時江山氣數還沒有盡。
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可她都重活一世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匪夷所思的?
“三災是什麼,你知道嗎?”葉蘭嫣看著他,再看那放在角落的蒲團,開口的艱難。
言墨搖了搖頭:“師傅沒說。”
葉蘭嫣莫名的鬆了一口氣,起碼眼前的還是個人,沒有要嚇她一跳忽然搖身一變成活了上百年的什麼聖人。
“十五年前有個苦行僧在榕城的寺廟裡給了我娘幾句忠告,這也是廟裡的僧人所扮?”葉蘭嫣對那句不嫁蕭姓,不入宮妃八個字耿耿於懷,總覺得老天爺也是愛玩弄人。
“出去苦修的僧人大都年長,悟道深,他若是給予你忠告,你何必糾結於他來自哪裡。”
“那蕭家呢,還有蕭景銘。”古道廟裡靠的是這一山洞的異相,那麼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