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揭那百名護衛竟然佇立當場,呆若木雞,一動也不動,不知何時已被點了穴道,定住了身了。
還回本來面目的李探花頑皮的做了個鬼臉,又惹得眾人一笑:
費長房恭敬道:
“採花祖師!徒孫奉上‘道門至尊令’。”
遞過令牌,桃木劍一頂,劉揭不由挺了一下胸膛,嘆道:
“費長房!你何時背叛我的?”
“王爺!‘黃子’是我師父。”
劉揭又嘆了口氣,目視任天嬌,道:
“娃兒!你竟然騙過我了!”
任天嬌嗔怒道:
“劉伯賊人,沒有我相公的人頭,你會相信嗎?其實不是我騙你,只是你為權力所迷,‘道門至尊令’吸引了你,你不肯信其假罷了,是你自己騙了自己。”
劉揭又嘆了口氣,看了看戚夫人道:
“我又有什麼破綻讓你發覺了?”
“你送來呂世成人頭的那天晚上我就看穿你了!”
“哦!”
“你不該說‘別哭!別哭真受下了你!’的不耐言辭,因為你從來不敢對我那麼放肆的。”
劉揭長長噓了口氣,忿恨地直望著李探花,呲牙道:
“老夫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與我作對?”
李探花淡然回應道:
“解鈴還得繫鈴人,你心裡明白,是你與人作對,不是別人與你作對。不過,我還是得收回我師兄黃石公的三卷天書竹簡。”
劉揭慘淡一笑,道:
“哪裡來,哪裡去,是嗎?”
李探花一笑,頷首不語。
劉揭目光移向劉勝,語帶譏諷道:
“你的戲演得真好,表情十足,佩服佩服!”
劉勝不以為然道:
“那是你看到我只帶二十名衛士,卻帶了兩百名道士,又有‘黃子’老前輩和張勃道長,正中下懷,以為可遂一石二鳥之計。是你愛看,下是我愛演。”
劉揭突然眼睛一亮,急道:
“那劉桓”
劉勝打斷他的話,回道:
“託你的福,聖上龍體安康。”
劉揭自嘲似地一笑,片刻提高聲音道:
“不過”
下文未接,劉勝已然作答:
“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御林軍二十萬兵分數路,已在途中,你放心吧!”
劉揭聞言,突然大笑三聲,眾人為之一愣?
繼而喝道:
“誰要動手?”
眾人又是一愣。
只見劉揭猛地向後一頂,費長房不由桃木劍一縮。
就這一剎那,劉揭倏然舉起手中斷劍,急往脖子抹去。
銀月如盤,清輝如洗。
鴻門依舊,物是人非。
戚夫人嘆道:
“梟雄末日,落得個身首異處,功名利祿化為塵土,真是人生苦短,世事無常!”
李探花搔搔臉頰,不知如何介面,只是不安的來回踱著。
任天嬌有些急躁,抬頭望了望,問道:
“探花!還要等多久,月亮已到中天了!”
李探花也望望半空,無奈道:
“小青不會誤事的咦!月又圓了!”
任天嬌粉頰一紅,偷偷捏了李探花一把,低聲道:
“你呀!沒時間觀念!”
任天柔一聽,以為妹妹怪他沒約好時間,責備道:
“阿嬌!怎能怪探花?”
任天嬌咬咬櫻唇,道:
“姊!他以後你就知道。”
這時,東方空中響起陣陣輕雷,蹄聲答答。
李探花高興叫道:
“岳母大人!小青來了!”
青牛落地,黃石公飄然掠下牛背。
“親家母!黃石有禮,總算不負所托!”
“太好了,感謝黃石老前輩,妾身有禮!”
任天嬌、任天柔也向前跪拜,行了個大禮。
“任天嬌、任天柔叩見老前輩!”
黃石公目光炯炯,捋髯微笑道:
“快起!快起!呵呵好模樣,是探花的福氣!”
“師兄!找到師父了嗎?結果怎麼樣?”
黃石公瞪了他一眼,道:
“急什麼!”
轉向紫芒閃熾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