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柳不勝芳。
數枝豔拂文君酒,半里紅歌宋玉牆。
盡日無人凝帳望,有時經再似淒涼。
舊山山下還如此,回首東風一斷腸。
中山靖侯府沿著山麓建築的清幽客房內,涼風習習,令人心胸舒暢。激情過後,李探花身心俱弛,舒爽地攤在床上,左手環擁著身旁的任天嬌。任天嬌溫順地依偎,玉手輕曼撫著愛郎壯闊的胸瞠。
“溼螃蟹!剛才外面好像有人偷窺!”
李探花懶洋洋道:
“嗯!我早知道了,她待了一個時辰,已經走了,只要不是敵人,由她!”
“變態”任天嬌拍了一下愛郎胸脯。
李探花開心道:
“管他的!阿嬌,我問你,你頻頻需索,把這檔事當飯吃了,為什麼?”
“有你愛,我享受,希望姊姊也如此。”
任天嬌伸長了手,緊緊摟住李探花。
“變態”
“你笑我,不來了溼螃蟹!我想師父,想姊姊”
任天嬌抬起頭來,秋水汪汪,媚眼瞧著李探花。
“好!過幾天去找你師父和姊姊,明天要跟劉勝去狩獵,早點休息!”
“嗯”
任天嬌滿意地貼服在李探花寬厚的胸膛上,小嘴含著拇指,沉沉睡去。
晨霧未散,天空幾許陰霾。
“中山靖侯”劉勝領著李探花、周亞夫、司馬談及男裝打扮的任天嬌,與七名護衛出了長安城,朝南郊進發,參加皇上及父王“東宮太子”殿下的狩獵活動。
南郊是一片丘陵,綿延數十里,草原、樹林雜錯,是個極佳的狩獵場。
劉勝與李探花並轡而行,關心問道:
“李小哥!這幾天還住得習慣嗎?”
李探花滿意一笑,回道:
“劉兄,棒極了!環境幽雅,空氣又新鮮,謝謝你!”
談話間,前方不及十丈處草皮掀動,陡地冒出二十名蒙面黑衣壯漢,分前後兩排,手持“銅弩機”,不由分說,前排十名箭手已朝前頭的劉勝、李探花放箭怒射。
“咻!咻!咻”
十支三稜銅箭破空而來,箭頭綠芒閃閃,勢如迅雷。
“是‘銅弩機’,不妙!”
後方的周亞夫已然驚覺,失聲叫道。
李探花及劉勝眼明手快,雙雙騰身躍離馬背,驚險避過狂飆的弩箭偷襲。
“噗!噗!噗”
兩匹駿馬被強弩射透,再貫穿後面兩匹,馬嘴瞬間冒出綠色涎沫。
“啊!有毒!”周亞夫滾落草地,喊道。
前排弓箭手一射出強弩,立即向右挪移,銅弩機放在地上,用腳踏住弩弓,雙手猛拉,填裝銅頭三稜箭。那箭頭一面有個小凹槽,既可做為血槽,又可填置毒藥,是戰場上最具殺傷力的武器,一箭可以貫穿五人。
說時遲,那時快,後排蓄勢待發的十名箭手,已瞄準掠身騰空的劉勝及李探花,銅身長箭如電閃至。
李探花見閃避不及,立時騰空挪移施展“閃靈追星”身法,硬生生在空中一旋,返身抱緊劉勝,背部迎向弩箭。
“鏘!鏘!鏘!鏘!鏘!”
李探花背中五箭,被勁猛的力道衝撞得在半空中往前仆倒,掉落地面壓在劉勝身上。
“溼螃蟹!不要死啊”
任天嬌見李探花中箭倒地,急得淚眼漣漣,大叫出聲,忘了他有“銅皮鐵骨”神功護體。
黑衣人訓練有素,輪流施放弩箭,不曾稍歇,片刻之間,馬匹皆已倒地死亡,護衛也折損了三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危急之際,左右二丈遠的地面草皮也掀了開來,竄出二十名蒙面黑衣狙擊手,各持刀劍,寒芒閃爍,如浪湧來,非置劉勝於死地不可。
“哇!他奶奶個熊!痛死我了,阿嬌,快施展魔音,先解決‘銅弩機’弓箭手!”
任天嬌柳腰一擺,騰身而起,剎時紫霧旋轉如錐,越聚越濃,片刻,颳起一片愁雲慘霧。
“痛啊千刀萬剮”幽怨魔音四轉。
左右二十名殺手首當其衝,一聞魔音瞬間貫腦,身形稍頓,動作緩緩慢了下來。
乍見急旋紫霧團中迸出二十道紫芒,急奔前方二十名“銅弩機”弓箭手,速度比銅頭三稜箭還要快上數倍。
“噗!噗!噗!”
二十道紫芒化成紫箭,直貫二十名弓箭手眉心。
黑衣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