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到護國李神仙及周大人親臨小站,實乃小站無上光榮,不知欲往何方?需要小人派遣驛宮先行替你們通報下一站的地方官嗎?”
李探花自進入驛站後始終不曾發過一語,因為老感覺一股強烈的檀香味圍繞四周揮之下去,相信劇孟、周仁、固美玲皆有同感,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劇孟望著李康迫切問道:
“請問李頭目!驛站昨晚可有其他人投宿?”
李康笑容可掬地摩挲手掌,阿諛道:
“有!是位長安城來的高官夫人帶領一批家將護著一副棺材前來投宿,正好在驛站做頭七法事,天剛亮便離開了。”
這麼一提,大家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周美玲迫不及待打岔問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滿室檀香,薰得人很不舒眼,李大人所提的那位貴夫人帶領家將欲往何方安葬棺柩?”
李康微笑答道:
“聽說是往南方。卑職人微言輕不敢多問,這批人為數不少,護著棺柩必須透過陰風谷一線天狹地,在這種冰天雪地的鬼天氣中行程十分緩慢。”
周仁又詳細地問起李康昨夜住宿的那位貴夫人長相,大家皆心知肚明就是劇麗瑩本人,這下子可真的追著了。
李探花在酒席問注意李康及幾名驛卒的舉止行為並無異樣,只是眼神之中有點呆滯而已,好像厭倦這種奔波生涯,尤其是李康很少動筷挾萊,所挾食的菜餚都是些冷盤食物,在冬天卻顯得不正常。
李探花在桌底下暗扯周仁褲管,用眼角餘光輕瞟—下送菜餚的驛吏,他便意會地起身假裝如廁,卻轉向廚房而去。
酒足飯飽之後,仍不見周仁回來,李探花心中有些發慌,因憑他高超的武藝去探試驛卒根本是牛刀小試,理應很快回座覆命了。
劇孟及周美玲也已發覺周仁如廁時間過久,劇孟便對著李康盤問道:
“周大人怎恁地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莫非茅廁太遠了?”
李康突然一改阿諛奉承之態,雙眼詭譎地綠芒一閃,笑得十分邪異,語出驚人道:
“周大人可能發現廚房的孩兒們正在飽餐世間美食,忍不住共享大餐吧!或者被孩兒們熱情招待分而食之!”
劇孟及固美玲聞言為之色變,望著李探花緊蹙眉頭好像正在思考些什麼問題,不當一回事。
語音未落,劇孟怱感渾身力量驟然流失,雙腿連撐持身體的力量都沒有,便癱跪當場。
周美玲見狀旋即飛身掠至劇孟身邊,驚呼道:
“劇郎!怎麼回事?是妖邪在食物中下毒嗎?我並無異樣感覺,為何會這樣狼狽?”
話還沒講完,自己便與劇孟癱跪一塊,所幸為劇孟摟著,兩人眼神一齊望向李探花尋求支援。
李康放聲狂笑道:
“我若在食物中下毒,哪能瞞過精明如斯的李神仙?這是‘龍涎軟骨香’的藥性發作現象,只要妄動真氣便如爛泥般倒地下起,那位奉命偵探的周大人必然也是遭受同樣命運了,神仙不外凡人做,李探花你若想妄動真氣也是同樣下場!”
李探花習慣性地摩挲臉頰後顯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放浪表情,用厭惡不恥的口氣斥喝道:
“他奶奶個熊!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蜘蛛精劇麗瑩,怎會放心讓爾等幾名小妖在此興風作浪?原來竟是事先點燃了‘龍涎軟骨香’設下陰謀伎倆,確實連我都著了道兒!”
李康聞言心中一喜,便得意洋洋地放浪形骸狂笑不止,吊於半空中的身體霍然發生了變化,令人驚駭欲絕。
李康從兩側肋骨蹦出了四根蜘蛛腿有如臂粗,一張普通的瞼竟然從中裂開,伸展出一個醜陋的蜘蛛臉,兩隻大撩牙交叉咬動,滴涎出的黏液腥臭無比,令人作嘔。
左側偏門定出了五名驛卒,架著渾身癱軟的周仁將其拋在地面,一群人見陰謀得逞便笑聲四起,充滿不屑的意味。
李採花見周仁安然無恙,心中一寬,故作垂頭喪氣狀,雙手一攤無奈道:
“第一回合算你們贏了!但是周大人的家將武士數百鐵騎隨後就到,所謂猛虎難敵群猴,不論爾等是人是妖都會全部被殲滅。”
李採花邊說邊走到劇孟及周美玲的身邊守護著,徒手拍一拍他們的肩膀,暗中輸出一股真元,令劇孟和周美玲轉憂為喜,因為李神仙竟然沒有中毒跡象。
李康還真怕李探花在暗中動手腳,便大聲斥喝道:
“李小子!你站在原地別動,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