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倒是打人不多疼,只是她這一激動竟是忘了那貂裘的前襟……
等轉過神兒來趕緊以手去遮時,卻見慕容煙自覺的垂頭躲閃著……應該沒看到什麼吧?
待她整好衣服,他又輕挑著眉目譏笑道:“晚了,我可是知道你裡面穿的什麼了。”
這一番動靜讓屋外的人不安起來,先前見扔衣裳出來就直納悶兒,這下又扔了什麼?
“公子,姑娘,裡面沒事兒吧?”芙蓉還是壯著膽子問道。畢竟門兒尚未關,二人應是還未準備休息。
這聲音著實把香兒嚇了一跳!她們怎麼還在?不是送我過來就該走了麼!
慕容煙嘖嘖道:“沒事兒,就是我這侍婢又不矜持又彪悍!”
然後門外傳來幾聲竊笑,顯然是想忍沒忍住。
那笑聲就像巴掌一樣抽在臉上,讓香兒覺得火辣辣的!她換了一副態度湊上前,壓低了聲對慕容煙說道:“要不公子先吩咐她們退下吧……”
慕容煙卻擺出一副我也無能為力的姿態:“她們怎麼可能聽我的?今日我娘可是剛囑咐了她們盯緊這事兒。”
“你是說她們一整夜都要在外面盯著?”香兒皺著眉頭有些焦急起來,那不就是公開聽窗戶根兒麼!
慕容煙輕笑著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靠近過來,直逼得她莫名其妙的退到了牆邊再無可退。可他還是又上前欺了一步,近著身子挑釁道:“所以得讓她們聽到點動靜啊,不然明日如何給我娘那邊交待?”
說著,伸手輕挼了下她垂於鬢前的一縷髮絲,在指間曖昧的一圈圈兒輕繞起來。
“慕……慕容煙,那是你娘,不管有沒有交待她都不會罰你。”香兒把胸前的貂裘拽的更緊了,生怕稍一鬆懈便能招來禍事似的。
然而慕容煙不僅毫無退那之意,身子還略加前傾,似是附耳,又似品聞著那縷髮絲,柔聲說道:“我娘是不會罰我,可是會笑我沒出息。過府兩個多月的侍婢至今未收房,這說出去簡直就是個笑話。”
香兒雖是心有怯意,卻莫名覺得這話好笑!終是沒把住嘴輕嘲了句:“不不不,你沒出息真的跟收不收房沒關係……”
“你!”慕容煙瞬間覺得無趣,斂了臉上不正經的笑意,略顯生氣的蹙眉叉腰倒吸了口涼氣。
香兒便趁機一個靈巧的抽身,從一側逃開了這逼迫。
慕容煙倒也無所謂,心想屋子就這麼大你還能逃哪兒去?
他喜歡逗她玩兒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追兩步快叼到嘴邊兒時又放一馬,反正逃不出兩步還得乖乖來求饒!
他上前一步,她便倒退兩步,一副始終保持安全距離的樣子。只是這寢室都來了,又哪裡有她認為的安全距離?
慕容煙也不打算逼她,轉而說道:“雖然寶瓶案撇清關係了,但婉婷偷藥仍是事實。”
香兒這才臉色冷住不再倒退了,“你……什麼意思?”
這是打算威脅麼?她心中有些忿然:“慕容煙,我才剛助你破了案子你就要過河拆橋?而且你早就答應過要救婉婷的!”
原以為這質問能換來慕容煙的些許羞愧,卻不料他訕笑道:“我要是過河拆橋,那你就是背後捅刀!我何時說過要賣你去青樓了?何時又說連你姐姐也要賣進去了?”
噢,原來是記著這仇呢……香兒想著以往種種,慕容煙這人確實吃軟不吃硬。既然這樣的化,那倒是可以化解一下,不然莫說是婉婷,就是自己今夜也不會好過。
於是她軟下來解釋道:“公子若是因此事生氣,您該知奴婢只是不想被打而已,又不是真心想要嫁禍。況且就算奴婢胡說八道大家也不會拿您怎樣啊……”
慕容煙心中自然不會計較,他原本喜歡的就是她的鬼靈精!只是平日裡看多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偶而嚇嚇她看她嗲聲告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
“放心,婉婷我肯定會幫你救。”他剛看到香兒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便又說道:“只是一個月……還是一年……還是十年……就不好說了。”
☆、床頭蹦迪
香兒看他這誠心刁難的樣兒; 分明是帶著計較來的。為了婉婷,為了自己……
她便只得再誠懇一些; 微低著頭似是委屈的訥訥道:“奴婢知道錯了,往後即便是挨板子也不敢再拿公子當擋箭牌了。”
原本聽她道歉慕容煙還很得意,可聽到說再也不敢了; 那哪兒行!今日得虧她機靈才沒吃了眼前虧,這麻煩精本質的女子,日後保不準還會有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