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心險惡,現在談論婚嫁太早。”
聽到丈夫口中的不放心,陳容妖媚的白了他一眼,略啞的嗓子低低笑道:“你啊,就是想太多了。”
陳容說道:“軒兒我是知道的,他心高氣傲,想事又周全,真要迷戀上哪個女郎,怕是不易。”
頓了頓,她問道:“對了,這次他們去了建康,家族會如何鍛鍊軒兒?”
王弘說道:“軒兒已十三,可以知婦人之事。第二步,家族必有人帶著他們出入各大紅樓,在會見天下名士風采的同時,見遍世間色相。”
“這是第二步?”陳容好奇地問道:“第一步是什麼?”
“第一步麼?”王弘含著笑,看向正端詳著酒樓來往人等,以及令護衛們注意酒菜諸事的兒子,慢騰騰說道:“第一步,便是適應他們的外表和身份!軒兒若能斂去他那如妖如月的光芒,便是大成。”
這一下,陳容不解了,她盯著兒子,喃喃說道,“這天生的相貌,怎麼斂得了?”
王弘在一旁冷聲說道:“斂不了,就培養另一種氣質來蓋住它!”這一點陳容卻是明白的,如那冉閔,他也很俊美,可任何人看到他的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他的俊,而是他那讓人敬畏的煞氣!
番外 人的名兒
酒萊己經布上。
這裡都是一人一幾,每個人的酒肉全部分開來食用。
其實不用王軒吩咐,眾護衛也會把酒肉細細檢查一遍。
轉眼.王軒自己的酒肉也上來了。
伸出筷子,順手拿出一塊烹得入口便溶的野獵肉,王軒含入嘴裡。幾乎是肉一入口.他便敏感地注意到.盯向自己的一道目光,亮了慢條斯理地,王軒從懷中掏出手帕,把那塊肉吐出,優雅地扔到一側。
王軒的長相如此俊美,白然引得眾人頻頻看來。此刻他的小動作,也清楚地映入眾人的眼中。
在一眾愕然中.王軒懶洋洋地右手一伸.道:“拿下他!”
他指的,是縮在拒臺後的掌櫃!
一言吐出.掌櫃的大驚,嗖嗖幾下,兩名護衛毫不猶豫地站起、大步走到掌櫃的身邊,一把拎起了他的衣襟。見他想要大叫,另一護衛順口掏過一塊桌布,塞在了掌櫃的嘴裡。
王軒冷冷地說道:“一刻鐘內,我要知道他受了何人指使!”
他連那鼎可能有問題的野豬肉,提也不提。便直接定了那掌櫃的罪。
見他如此,酒樓中眾人面面相覷之餘,也露出了一分不忍之色。
提著掌櫃進入後面的護衛,很快便過來了。把那掌櫃地朝王軒面前一摔,一護衛走過來,對王軒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著聽著,王軒的臉色一沉,憤怒的火焰在他的鳳眼裡流蕩。沉吟一會,王軒手一揮,冷聲說道:“上路吧。”
眾人雖然還餓著,可這食物明顯有問題,自也用不著繼續進食了。隨著王軒一揮手,包括王弘陳容都站了起來。
走上馬車時.王軒又命令道:“掛出家族標誌。”
眾護衛一凜,馬上應道:“是。”
幾乎是琅琊王氏的標誌掛上的那一瞬間.四周的喧譁也罷,笑鬧也罷.都是一止。無數圍觀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敬畏而仰慕。
而人群后面.一少年撲通一聲軟倒在地,顫聲道:“琅琊王氏的嫡脈?”
兩護衛連忙把那少年扶起.啞了一會.一箇中年護衛低聲道,“那著白裳的,便是琅琊王七,那美少年,是王七的大兒子。”
這話一出.左左右右再無聲息傳來。
許久許久.那少年嘶啞地說道:“他們不知道是大哥。。。。。。”剛說到這裡,他想到落在琅琊王氏手中的那掌櫃,便啞了聲。嗖地一聲,少年轉向一個俊雅,風度翩翩的青年,對著臉色蒼白的他急急說道:“大兄,你跑吧。離開這裡.到薊城,到洛陽去!他琅琊王七再了得,難不成還能把手伸到胡人境內?”
聽著聽著,青年搖了搖頭。這時,一中年人說道:“沒用的。”
中年人說道:“當年,我們的人不過是說了一句願以萬金購得光祿大夫,王七便把建康城的地下暗館全部拔了。.那一次暗館損失了七成元氣,至今未曾完全復原。”
頓了頻,他說道:“當年的光祿大夫.還不曾嫁他,現在冒犯的卻是他的長子。再則.不管是皇室還是琅琊王氏,都對王七這個嫡長子寄以厚望。便是他放手,琅琊王氏也不會放手。”
中年人的話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