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入內。
冉閔轉向陳容,命令道:“把那條線路說出來吧。”
“是。”
陳容站起,再次向他福了福,在那幕僚沙沙的行書當中,她把那線路細細地說了一遍。
那線路,雖是前世的記憶,可她這一路來,想了又想,記了又記,已在心中反覆刻畫印證了無數遍。因此這時刻說出,那是條理分明,非常清楚。
不一會,那幕僚收起帛書,向冉閔說道:“可以了。”
冉閔點了點頭,揮手令他退下。
這時,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
不一會,一個士卒在外面叫道:“將軍,時辰到了。”
房中的陳容聽了,當下福了福,告退而出。
當陳容離去時,一個幕僚入內,他望著冉閔,笑了起來,“大好機會,將軍怎麼不與人家小姑子溫存一番?”
冉閔站了起來,在士卒們地服侍下穿戴盔甲,這時的他,俊臉微冷,沉吟了一會,才說道:“這小姑子此次見我,舉止太正常。”這話一出,帳中幾人都笑了起來。冉閔沒笑,他若有所思地轉過頭,看著陳容離開的方向,說道:“這個小姑子,性情果然類我。”
那幕僚哈哈笑道:“性情像將軍你?這可難能,難能。”現在計程車族子子弟中,都是性情溫吞的,那幕僚望著威武多智,殺氣沉沉的冉閔,想到他說一個士族小姑子像他,心下越想越是好笑。
陳容走出營帳時,平嫗在外面侯著。本來,她一直是跟在陳容旁邊的,不過在陳容與冉閔交談之際,便被冉閔揮手使出,而陳容,因為那加害家族長輩的事不可見光,便沒有阻止。
她幾個箭步迎上陳容,細細地瞅著她,忍不住問道:“女郎,事情如何?”目光中充滿著希翼。
陳容望著她,抿唇一笑,道:“甚好。”
平嫗大喜,壓低聲音急急說道:“那,他可有提到婚事?”
婚事?
陳容搖了搖頭,她望著前方連綿的營帳,有點失神。剛才,她在說出那些話時,心中還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