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野地宿了二晚後,又到了黎明。
馬車中,陳容倚在王弘懷裡,慵懶地看著外面的風景。
王弘低下頭,伸手撫著她裸露的肩膀,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到那若隱若現的玉色丘陵。
晨光中,她櫻唇微腫,雙眼水汪汪波光閃動,滑膩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香軟。這個婦人便是這樣,只要解去防備,便無時無刻不在媚感著他人。
一隻手伸出,再次扣上了那更加青紫的指印。
雖是輕觸,可陳容還是痛得哆嗦了一下,她回眸微眯,嗔道:“已痛得傷了。”見他盯著自己,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補充道:“是真的。”
王弘一笑,雙手兀自按在乳丘上,清潤的聲音帶著倦意,“阿容?”
陳容應了一聲。
王弘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郎君,冉將軍來了。”
冉閔來了?
陳容一凜間,只聽得王弘淡淡的笑聲從頭頂傳來,“戰事剛剛了結罷?都不休息一下就過來了,這人,倒也有心。”
聽到最後幾字,陳容低下了頭。
王弘瞟了她一眼,命令道:“準備一下。”
“是。”
馬車停下,陳容從車壁間拿出一套衣裳服侍王弘換上,然後,她伸手拿向王弘為她備好的女裳。
剛剛碰到一套白裳,一隻手按上了她的手。
陳容詫異地回過頭來。
王弘瞟著那套白裳,右手一伸拿了一套淺紅中鑲著金線的裳服。把它朝陳容身上一放,王弘說道:“穿這個。”
陳容詫異的目光中,他別過頭,有點彆扭地說道:“穿吧。”
陳容應了一聲,接過那裳服。陽光下,淺紅的裳服如波浪般翻騰,縷縷金線如陽光纏繞,煞是華麗。
她以前,從來沒有穿過紅裳。
若不是慕容恪強迫,她真不知道,自己穿紅裳那麼耀眼。
現在,她的心裡對於這紅裳還是有著牴觸的,可是王弘這麼堅持……咬了咬唇,陳容解開外裳。
外裳脫落,雪白纖長的頸項,孤度優美的肩鎖呈現在王弘眼前。不知不覺中,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肌膚。
撫著她,他低低說道:“冰肌玉膚,晶瑩流光,至華至暖,宛如溫玉,真溫柔之鄉也。”
吟誦著,他傾身上前。便這般摟著陳容,把自己的臉貼在她的頸側。
他熱熱的呼吸,都噴在陳容的耳邊,令得陳容癢癢地想笑。
忍了忍,她還是紅著臉笑道:“七郎說的話真真動人,這便是閨閣之樂麼?”
她的問話,讓王弘一怔,說道:“聽卿卿的意思,似是對這閨閣之樂嚮往已久?”
陳容連忙垂下雙眸。
她是嚮往了很久,前世時,她盛裝打扮,坐在紗窗前,望著那鬱鬱蔥蔥的樹木,會渴望這永遠也無法觸及的幸福。
現在,她觸及了……這種幸福,也許只有數日,可它如此美好,她何必還要胡思亂想。
想到這裡,陳容咬了咬唇。她輕輕側頭,便這般在王弘的鼻尖上咬了咬,媚態橫生地白了他一眼,道:“世間的女兒,有哪個不向往?”
她回過頭,含著笑,便這般背對著王弘,解下中衣。
隨著白色中衣飄然落地,她清楚地聽到,身後的男人呼吸在變粗。
陳容咬唇一笑,姿態優美如舞蹈般,從一側拿起新的中衣。
她剛剛把中衣放在身上,雙手便被鎖住。
王弘從背後錮制著她的雙臂,他的唇,在她的玉頸胸鎖間狠狠咬了咬。
轉眼,幾個牙印出現在唇下。
陳容根本來不及叫痛,他頭一側,便在她的耳下重重一咬。
當他移開時,陳容已呆呆地望著銅鏡,銅鏡中,那幾顆牙齒印是如此明顯,如此扎眼。
直過了好一會,陳容才呆叫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她忍不住在王弘手臂上重重一掐,惱道:“你叫我如何見人?”
王弘輕哼一聲,懶懶地說道:“這幾日你不需要見人。”
怎麼會不需要見人?那冉閔還在前面侯著呢。
陳容一想到冉閔,不由回眸竊笑,抿唇說道:“七郎。”這一回頭,她對上的是不知何時移到車窗邊,斜倚於塌,眼望青天白雲,一臉寧靜從容,優雅至極的王弘。
這小子,又在裝了。
陳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