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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兩人相依相偎中,陳容伸手摸向他額頭。

這一摸,她欣喜叫道:“七郎,你的額頭一點也不熱了。”她睜大雙眸,喜悅的,生恐他不相信地強調道:“是真的,你摸摸,你摸摸。”

王弘笑了笑,他摟著她的腰,說道:“聽聞得了傷寒之人,若不再惡寒發熱,便無大礙。”

陳容連連點頭,喜悅地說道:“是啊是啊,我也聽說過,只要今晚上也這般不熱不冷的,這病便不是那麼可怕。若是此後三天都不冷不熱,必無大礙。”

頓了頓,陳容問道:“七郎,太陽要下山了,這裡入夜後會很寒冷,我們要不要回觀裡去?”

回答她的,是閉著雙眼的王弘,低低地應答聲。

得到他的回答的陳容,在他旁邊躺了下來,她伸手搭在他的額頭上,偎著他。

彼此的體溫交隔,呼吸相溶,這種感覺真的很好。陳容忍不住格格一笑,說道:“真像那晚在南陽城外的山坳中。”

她支起上身看著他,笑得開懷,“七郎,我曾以為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王弘睜開雙眼。

他靜靜地看著她,看著看著,他閉上雙眼,沙啞的,疲憊地說道:“阿容何必說這種話?我們明明可以廝守,你卻不願,何必還說這樣的話?”

說到這裡,他嘟起嘴,翻過身去不理陳容。

陳容伸手摟著他的腰。

他拿起她搭在腰上的胳膊,便朝一旁丟去。

剛剛丟開,陳容又搭了上去。

王弘又把她的手臂扔開。

陳容格格一笑,一邊把手臂放回原處,一邊嘟囔道:“七郎病後,仿若孩童。”

王弘從鼻中發出一聲不滿的哼哼,終是沒有再把她的手臂甩開。

陳容摟著他的腰,把臉貼著他的背,聞著屬於他的氣息,輕笑道:“七郎不知,對阿容來說,能有這麼一刻,便知足了。”

說是知足,她說到最後,聲音已是越來越低。

聽著她的嘆息聲,王弘翻身迴轉,把她摟於胸懷中。撫著她的秀髮,他低低地求道:“阿容,人生苦短,何必如此?何至如此?”

窩在他懷中的陳容,只是搖了搖頭,間中,她還格格笑道:“鬆開些,悶煞人也。”

今日相見後,她的笑聲一直是敞亮的,彷彿此刻的她,是發自內心的快活著。明明過去一刻便少一刻,她還是笑得這麼開懷。

王弘盯著她的墨髮,久久久久,他閉上了雙眼。

兩人這般相擁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轉眼便入了夜。

這後面的一個時辰中,王弘一直沒有再發熱,也沒有怕冷,陳容心神稍定。

一入夜,陳容便扶著王弘,朝著道觀中走去。

剛剛走近,平嫗便衝了過來,應姑也衝了過來。她們在看到一步一步走來,穩穩當當,如往常一般雍容的王弘時,同時剎住了腳。

平嫗剛要開口,應姑已扯著她退後。

兩人回到了陳容的寢房中。

夜已深,屏風後,暗紅的燈籠被水霧燻蒸著,陳容背對著,她的臉孔有點紅。

水花聲中,王弘低啞的聲音傳來,“卿卿。”

“怎地?”

“我擦不到背。”

陳容的臉孔刷地大紅,她咬著唇說道:“一日不洗背,不算什麼。”

王弘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昔日卿卿與我纏綿時……”他剛說到這裡,陳容低叫道:“停,停下。”。

她恨恨地說道:“總共才只一次,沒有昔日。”

王弘委屈的聲音傳來,“那日從建康王府出來,一路上,我著實辛苦……卿卿,是真的真的很辛苦。”

陳容紅著臉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地提醒道:“你還磨蹭,當心水冷。”

王弘哼哼唧唧著,“背心好癢。”

陳容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抿唇道:“我去叫應姑?”

“不要”王弘嘟囔道:“我只要我的卿卿。”

陳容又是啐了一口。

聽到她的聲音,屏風後的王弘,又開始哼哼唧唧著。

陳容紅著臉,咬著唇說道:“你,你病了,不能行這種事。”

王弘似是一驚,他委屈的控訴著,“卿卿,你誤會我了,你的檀郎只是背心癢,絕無他意。”

說到這裡,他慌忙遮著嘴,低低的,欣喜地問道:“難道,是卿卿想?”

陳容大臊,她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