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長嘆一聲……
孫衍揮退了護衛後,幾個箭步便衝到陳容面前。他伸手握著她的雙手,顫聲道:“阿容你怎麼來了?”說到這裡,他紅著雙眼,憤怒地低吼道:“陳氏阿容,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來的後果?”
陳容望著關切之溢於言表的他,感動得抿緊了雙唇。她仰頭看向他,幾乎是突然的,以一種果斷的語氣說道:“我知道怎麼才能脫圍!”
孫衍一怔。他伸手撫向陳容的額頭,詫異地說道:“你這小女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話嗎?”
陳容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再次說道:“我知道如何帶你們脫圍!”
孫衍歪著頭,秀美無倫的臉上盡是狐疑,他忍不住又伸手按在陳容的額頭上,見到她雙眼明亮而堅定,便皺起了眉頭,鬆開手,向後退出一步,坐在陳容對面的榻几上。坐下後,他拿起一樽酒一飲而盡,再盯向陳容,說道:“你再說一遍!”
陳容慢慢地,優雅地下,雙手扶在膝頭,腰身挺得筆直,盯著他,果真重複道:“我知道如何突圍。”不等孫衍回話,她沉聲道:“至於我如何知道的,我不會說,也不想說出。孫衍,我只知道,今晚丑時起到黎明時,南城門的胡卒會被突然調出,剩下的只有三千士卒,而且這些士卒不是慕容恪的嫡系,並不同心。那是我們唯一的生存機會。”
孫衍聽到這裡,幾乎是突然地,他目不轉晴地盯著陳容,道:“你這話,是王七郎說的吧?”
陳容一呆。
孫衍苦笑道:“剛才在殿上,王七郎再次慎重地提出這個意見。不過他沒有說得這麼具體,他只說今晚,大家集合所有兵力,從南城門突圍,或有生存希望。可你知道嗎,莫陽城計程車族都聽不進他的話,那莫陽城主更是話都不讓他說完。阿容,在這種情況下,你把他的話重複,有什麼意義?”
他的聲音一落,陳容便低低說道:“他是這樣說的?”
孫衍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