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這韻味,已不是我南陽舞伎能有。”
南陽王點了點頭,他右手伸入懷中美人的胸乳處,揉了兩把後,滿足地說道:“外表看起來似是閨秀,或豐潤雍容或冷傲淡然,骨子裡卻騷媚入骨。琅琊王氏這訓女的本事,還真是了得。”
許姓幕僚卻盯著陳容遠去的背影,嘆道:“這陳氏阿容,也是個可人的。”
南陽王低頭吻住懷中美人的小嘴,含糊回道:“以後再說吧,他王七郎不會在南陽久呆的。”
陳容亦步亦趨地跟在王弘身後。星光下,她靜靜地望著他,眼波閃動,久久都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王弘腳步一頓。他微微側頭,打量著陳容。
對上他的目光,陳容小嘴一抿,不由自主地說道:“我,我不曾被玷汙!”
一言吐出,王弘呆了呆。
陳容自己也是呆若木雞,她愕愕地張著小嘴,似是不相信這樣的話,是自己說出的。嗖地一下,陳容臉紅至頸,她低著頭,訥訥半晌,才嘟囔道:“我,我,我……”她‘我’了半晌,才發現那白衣翩翩的身影已然去遠。望著星輝下,他那頎長清遠的身姿,陳容呆了呆,好一會才急步跟上。
王弘已來到了他的馬車前。他扶著車轅片刻,突然說道:“他人問起,便說你與我同在南陽王府小住。”說完,他把車簾一掀,鑽了進去。
陳容低著頭,好一會才輕聲應道:“是。”她也爬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駛動了。“格支格支”馬車車輪節律的滾動聲傳來,不一會,陳容聽到了鐵門‘滋滋——’移動的聲音傳來。
她,出了南陽王府了。她,終於逃出生天了。陳容的左手,緊緊絞著右手,她的唇抿成一線,不知不覺中,淚水已然滿眶。她睜大眼,任由淚水滾下臉頰。她悄悄掀開一角車簾,讓那刺骨的寒風吹乾自己臉上的淚跡。可是,那淚水如溪,不管那風怎麼吹,也吹不盡。悄悄地,陳容吸了吸鼻子,在黑暗中把淚水拭去。
突然間,王弘如清泉般悅耳的聲音低低傳來,“你哭了?”
陳容一驚,她連忙用袖子拭去眼淚,輕聲回道:“沒有。”
王弘低低一笑。
聽到他的笑聲,陳容惱火了,她惡狠狠地問道:“你笑什麼?”
王弘低笑道:“我曾經以為,陳氏阿容心如深潭。”
陳容一怔,好半晌,她終於說道:“這一次,幸好有你……你的救命之恩,陳容此生必報!”
王弘一怔。好一會,他吃驚的聲音傳來,“救命之恩?你已準備自盡了?”
陳容不答。
馬車移動的聲音傳來,只聽得‘呼’的一聲,她的車簾一掀而開,星輝下,王弘那張俊美的,氣質神秘高遠的面容,出現在她眼前。
他緊緊地盯著陳容。他直視的目光有點灼人,陳容微微側頭,避了開來。
王弘盯著她,低低地問道:“那南陽王,便這般難以忍受?”
黑暗中,陳容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她淡淡地說道:“那種男人,當然無法忍受。”
王弘雙眸晶亮,眼波底,有著翻湧的波瀾,“你不怕死?”
陳容垂下雙眸,“怕,但有些事,比死還可怕。”
王弘盯著她,盯著她。半晌,他輕聲說道:“幸好我來得及時。”說罷,他嗖的一聲把車簾拉下。
隨著車簾一放,陳容便轉過頭,看向群星淡淡的光芒中,男人頎長的身影。
一下子,氣氛變得沉靜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弘低低問道:“陳氏阿容。”
“是。”
他頓了頓,道:“你當真喜歡我?”
陳容呆了呆,她嘴唇蠕動了一下,慢慢地回道:“如你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兒不喜歡?”
王弘再也沒有說話。
車輪滾動聲中,車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到了陳府了。”
竟是這麼快?陳容從失神中驚醒,她連忙掀開了車簾。
這時,對面的馬車中,傳來王弘的低語聲,“回去吧,記得有人問起,思量了再回話。”
陳容低應一聲,跳下了馬車。她轉過身,朝著陳府的大門走去。走著走著,陳容腳步一頓。她慢慢轉過身來。黑暗中,她的雙眼幽亮幽亮。她盯著那輛馬車,盯著馬車中那隱隱約約的人影。突然間,陳容一個箭步衝向那馬車,她嘩的一聲掀開車簾,與王弘靜靜盯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陳容望著他。她抿緊的唇顫抖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