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我置身幃簾後。”
許姓幕僚皺起了眉頭,他瞪著陳容,喝道:“你這小姑子,怎地這麼多事?”他轉向左右兩婢喝道:“帶她進去。哼!”
兩婢聞言,一左一右站到陳容身側,朝她一福後,便盯著她。
陳容這時已沉著臉,她不快地說道:“南陽王府,便這麼不知禮數麼?”
那許姓幕僚很是不耐煩,他冷冷地說道:“如此兵荒馬亂的,王爺便不知禮數了,便荒唐糊塗了,你一個女郎又敢如何?”
他一句話說出,便滿意地看到陳容怔在當場,小臉也嚇得蒼白。
當下,他嘿嘿一笑,竟是伸手過來,在她挺翹的玉臀上悄悄摸了一把,嘎聲說道:“進去吧,小姑子老這麼固執可不好,會逼得男人動粗的。”說罷,又伸手在陳容的背上一推,把她逼入了殿中。
大殿中,四層薄紗般的幃帳隨風飄蕩,殿角處的香爐中,龍涎香冉冉升起。
陳容抬頭向主塌方向望去。
果然,一個五十來歲的肥胖老者大賴賴的張開雙腿攤坐在塌上,在他的身邊,各倚著一個華服美人。
陳容朝左右望了望,終於在右側的角落處,看到一個伏案寫著什麼的小吏。
她想了想,也不用婢女們再催促,上前走出幾步,福了福,喚道:“陳氏阿容見過王爺。”
“陳氏阿容?呵呵,過來吧過來吧。”
南陽王一手推開身邊的兩個美人,轉過頭,那絲隱藏在肥肉後的小眼睛,迫不及待地看向陳容。
袖底下,陳容的雙手相互絞動著,她抿緊唇,向前踏出了一步。
就在這時,兩個身影從殿門跨入。
卻是兩個抱著厚厚書簡計程車人。這兩人長袍大袖,臉孔嚴肅之極。
陳容心頭一鬆。
兩個士人大步越過陳容,來到南陽王前面的塌上坐下。左側那人指著几上的書簡,朗聲道:“王爺,這是諸位郎君對胡的策略。”
“放下吧。”
另一個士人翻開一卷帛書,把毛筆在碩池中描了描,轉向陳容望來,“可是陳氏小姑子?”
“是。”
陳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來人,給女郎搬來塌幾和屏風。”
“是。”
那士人面無表情地瞟了陳容一眼,道:“女郎請坐。”
“是。”
陳容提步,便隔著一層幃簾和屏風,坐在了塌几上。
她直到坐下,心中還在暗暗納罕:難道,南陽王真是為了抗胡之事令自己前來?
第五十五章 咄咄逼人的陳容
這時,一個士人開口問道:“女郎給孫小將軍送了十車糧?”
陳容輕聲應道:“是。”
那士人點了點頭,又問道:“女郎與孫小將軍在路上便是相識?聽聞他一在南陽城安頓下來,第一件事便是求見於你,真否?”
陳容應道:“是。”
這時刻,她的心中已在暗暗忖道:怎麼一開口便圍著孫衍說事?莫非,他們還真相信了那傳言,以為冉閔要進攻南陽城?
在她沉呤之際,南陽王渾沉的聲音傳來,“那女郎以為,孫小將軍為人如何?”
到正題了。
陳容抬起頭來,她聲音清澈而堅定地說道:“孫小將軍年紀雖小,實大丈夫也。”
這話一出,一個士人哧笑一聲,道:“莫非女郎見他俊美,便如此評價?”
這人的話音一落,陳容呼地站了起來,她掀開簾幃,冷著一張精緻的臉,憤怒地喝道:“孫小將軍乃江東孫仲謀的後代,為人亦是光明磊落,在南遷路上,他的家人盡被胡人害死,他與胡人之間,實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此男兒,郎君為何出言譏諷?”
她說到這裡,長袖一甩,恨恨地罵道:“哼,我不想與你們這種人說話了。”
竟是身子一轉,大步朝外衝去。
眾人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大的脾氣,同時一怔。轉眼,那開口哧笑計程車人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她深深一揖,道:“慚愧,慚愧,是某失言,女郎息怒,息怒。”
言詞無比誠摯。
陳容卻還是板著一張臉,她一句話也不回,大步生風,繼續朝外直衝。
就在這時,南陽王喝道:“攔住她!”
嗖嗖嗖。
幾個護衛應聲而出,擋在了房門口。
陳容一個急剎,她顯得氣極,整張小臉漲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