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小門內,只放著一個馬桶。
她聽了聽,從腳步聲可以聽出,外面至少有四個護衛。
見到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陳容鬆了一口氣,她走到榻上,倒頭便睡。
她當然睡不著,睜著雙眼,聽著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聽著哇嗚聲,時間也過得很快。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低語聲傳來。陳容聽到終於有人說話了,心下一動,連忙輕手輕腳地站起。摸到門邊側耳傾聽起來。
“應是睡了吧?”
“都要天亮了,她一個小姑子折騰了大半宿,肯定睡了。”
第一個聲音詫異地問道:“聽你這口氣,還認得這小姑子?”
第二個聲音有點沙啞,他嘎嘎低笑起來,“當然認得。你不知道,這南陽城的小姑子雖多,可沒有一個比得上房中這人。嘖嘖,那屁股那奶*,嘖嘖,一看就讓人連骨頭都酥了,要是能睡一睡,死了也值。”他淫笑起來。
這時,第三個有點沉悶的聲音傳來,“別說了,主母交待過,不許說話的。”
第一個聲音嘿嘿一笑,低聲說道:“她又跑不掉,說一說有什麼打緊?”頓了頓,那人嘀咕道:“再說,她也睡著了。”
見那沉悶的聲音沒有喝斥他,第二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是啊是啊,有什麼打緊?說起來真是可惜了,聽葒姐說,主母說了,先管哥兩天,如果沒什麼事,便給她一根白練。”
聽到這裡,陳容打了一個哆嗦!那個阮氏,竟是要置她於死地?而且,她還要弄成她是自殺的樣子?
外面的聲音還在傳來,這一次開口的,是那沉悶的聲音,他顯然有了興趣,語氣有點點激動,“是啊。”他壓低聲音,砸吧著嘴說道:“你們不知道,葒姐說了,到那時我們可以盡情的玩,便是玩死了也不要緊。”
這話一落,三個驚喜地低叫聲同時傳來。
沉悶的聲音立刻低喝道:“低聲!”
安靜片刻後,他壓低聲音,砸吧砸吧地笑道:“當然,要是能逼得她自己自殺就更好了。
我聽葒姐跟菇娘說,一個小姑一晚不歸,也不知遇到了什麼。回家後想不開,說出去誰都會信。”
再一次,四個淫笑聲同時響起。
陳容坐了起來。
黑暗中,她只是冷冷一笑。
轉眼,東方亮了。
轉眼,遠處的喧囂聲不絕於耳。
轉眼,光亮從西側傳來。
時間流逝中,一直都沒有人給陳容送飯來。
終於,在房中光亮暗下時,房門吱呀一聲,給打了開來。
一個婢女提著竹籃,出現在房門外。她朝著坐在榻上,雙眼警惕地盯著自己的陳容望了一眼,把竹籃一放,二話不說便把房門重新關上。
只是一眼,陳容便看到,外面站著四個壯年漢子,他們正淫笑地望著她,直到房門關上。
天又黑了。
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笙樂聲隨著風,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陳容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上,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入掌心。她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著,這一次要是能出去,便是暴露她粗鄙狠辣的真面目,她都要請王弘,請孫衍他們幫忙,出手處置那個阮氏和李氏。
時間還在流逝。
不知不覺中,陳容竟睡了過去。
一身冷汗的驚醒後,房中還是黑漆漆的,外面已沒有了什麼腳步聲。
陳容側耳聽了聽,見到外面確實是靜悄悄的,連忙赤足跑到門旁,重重推了推。
門被鎖得很牢。
她跑向窗戶。
剛剛準備推動,外面腳步聲再響。
這一響,便是大半個時辰。陳容只得坐回榻上,又暈暈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東方又亮。
昨天那個婢女又來送飯時,太陽正熾熱著。
與昨天一樣,那四個護衛一見門開了,便擠在一起,色迷迷地盯著陳容不放。一個個砸著嘴,只差流著口水。
婢女鎖上門便走了,留給陳容的,是越來越慌亂的心。
她知道這個莊子的,它位於南陽城的北門,很偏遠,是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而且這個轉自經常閒置。透過這兩夜地傾聽,她發現整個莊子中,只怕只有自己和這四個護衛在。
現在,她只能祈禱著,希望著王弘快快脫困,快快記起她這個人……。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
如此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