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霈忙捂著頭跑到景繡身後,告狀道:“扁鵲姐姐,十七哥又欺負我!”
景繡失笑,“我雖然有心幫你,但是十七皇子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可不能得罪,所以很遺憾沒辦法替你欺負回來了……”
宇文霈聽了似有些不甘心,但也沒再說什麼,對著宇文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就轉頭氣鼓鼓地上了景繡的馬車。
宇文烈對著景繡拱手,語氣無奈地道:“郡主見諒,霈兒她從小就淘氣,連父皇都拿她沒辦法!”
景繡頷首,“七公主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女孩子。”
說完又看向司馬峻嶸幾人,福身一禮。
南宮洐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著司馬峻嶸幾人一一問候了幾句,就說道:“時間不早了,請各位上馬車吧!”
司馬峻嶸目光依舊停留在景繡身上,她一身紫色衣裝,臉上畫著淺淡的妝容,烏黑的發用一支蝴蝶式樣的步搖挽起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順滑的垂在背後,裝扮並不見多華麗,但就是透著一絲往日沒有的貴氣雍容,讓人移不開眼。
他忽然意識到他對這個唯一的師妹真的瞭解太少了,換身衣裳就讓他差點認不出來了。
“太子這邊請——”南宮洐見司馬峻嶸目光直直地落在景繡身上,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再次出口道。
司馬峻嶸回過神來,轉頭詫異地看向他,打量了兩秒又忽然轉過頭來看了景繡一眼,輕笑一聲才往馬車而去。這個小師妹的魅力還真是不容小覷啊,左一個男人右一個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景繡只覺得他的眼神和那一聲輕笑都似乎帶了一絲特殊的意味,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但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宇文烈目光同樣在他們二人身上意味深長的轉了一圈,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上了屬於他的馬車。
接下來北戎王爺也從景繡旁邊走過上了馬車,最後一身白衣蒙著面紗的朝陽郡主對他們二人微微頷首,看向景繡禮貌地問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郡主同乘一輛馬車?”
景繡微微詫異,認識幾天了她還是第一次同自己說話,當然她不單單是不跟自己說話,她似乎天生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除了偶爾司馬峻嶸與她說話她應答兩句外幾乎沒和別人說過話,至少她沒聽到過。
今天竟然主動要和她坐一輛馬車怎麼能不讓她驚訝?
朝陽見她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又輕聲道:“郡主?”
景繡點頭,燦爛一笑:“公主如果不嫌棄馬車簡陋,景繡當然歡迎,公主請!”
朝陽微微一笑,頷首走過去上了馬車。
景繡看著她,一身白衣純潔如百合花,渾身上下透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想到司馬濬曾跟她說過的話,她的腦海裡現出南宮星月的模樣,與她相比南宮星月少了一絲仙氣多了一份清冷和孤高。
看她的身段和南宮星月似乎也差不多,不知道面紗下的臉到底和南宮星月相似到什麼地步?
“傳聞這位朝陽公主是個十分囂張狠辣的人,並不如她現在表現的這般溫和,你多加小心!”南宮洐見她盯著朝陽看,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是麼?”景繡詫異,如果這個朝陽有他說的這麼壞,司馬濬應該會提醒她多加小心吧,然而他什麼都沒對她說。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南宮洐低聲道。
景繡點頭,“我知道了!”
好幾輛馬車浩浩蕩蕩地往皇宮駛去,街道上的百姓們紛紛駐足好奇的張望著,小聲猜測議論著這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要往哪裡去。
景繡的馬車是第一輛,至於南宮洐則是騎在高頭大馬上尾隨。
宇文霈一路上不時掀起簾子向外看去,看到一些沒見過的東西總會拉著景繡不依不饒地問個清楚。她雖然來平陽城也有幾日了,但由於宇文烈不許,她並不曾出過驛站在平陽城中好好的逛上一逛。
景繡見她興致高也就有問必答,兩個人一路上聊的興高采烈,倒是忘了馬車上還有第三人在。直到馬車在宮門口停下,景繡才看了朝陽一眼,見她眼神淡然地看著她們,完全沒有被冷落的尷尬和惱怒。
如果南宮洐口中的傳聞是真的,那麼這個朝陽的演技倒是一流。
南宮洐親自掀了簾子,景繡坐在靠近車門的地方,於是第一個跳下馬車,宇文霈見她下去也立馬跟著出了馬車,朝陽最後。
景繡一出馬車就看到司馬濬剛好從一匹紅棕色的高頭大馬上身手矯健地跳了下來,然後快步來到她面前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