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學醫的對法醫的知識也有所涉獵,偶爾也會看一些有關法醫學的書籍,不過都是純屬打發時間並沒深入學習過,只懂得皮毛。
恐怕她說的這些仵作也都看出來了,如果是現代真正的法醫過來,得出的結論可能更多,不過那恐怕都要靠尸解來完成了。比如說可以透過切開死者的肚子檢視胃裡食物的消化狀況或者膀胱內尿液的多少更精確的推斷出死亡時間。
但是在這個時代,恐怕尸解是件駭人聽聞的事,沒人會同意這麼做的,所以即使真正的法醫到了這兒恐怕也施展不開,只能當個普通的仵作,從屍體表面特徵去進行屍檢工作。
短短的幾句話卻把葛天一和仵作二人說愣住了。只有司馬濬還算比較鎮定,繡兒可是有“鬼手神醫”之稱的扁鵲仙子,看出這些又有何難?他唯一感到詫異的就只是景繡面對屍體的淡然,還有被冤枉後還能如此鎮定的欣賞。
葛天一想到懷中仵作剛才交給他的屍檢報告,和景繡所說一點不差。沒想到這二小姐竟然還有這等本事,這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啊!
仵作更是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二小姐還真懂驗屍,他震驚中又帶著濃濃的好奇和疑惑。
“二小姐,你年紀輕輕屍檢水平就如此之高,不知道你師從何人?”
景繡明白他的心情,一如當初她得知司馬濬一直在服用一位醫術可能和她難分高下的大夫開的藥壓制住了毒性,她也很好奇很想見見那位大夫一樣。
她說的這些不過是書本上看來的皮毛,但在古人眼中可能已經極為了不得了。她的師傅就是書啊!
“這個……我以前聽扁鵲姑娘說起過一些屍檢方面的知識,所以就獻醜一試了,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老先生指教!”怕說出是從書上看來的這老先生再刨根究底問是什麼書,景繡只得說謊了。
“哦?扁鵲姑娘……怪不得怪不得……”扁鵲之名西臨誰人不知,那可是天靈老人的弟子,出了名的“鬼手神醫”,哪怕將死人救活了他都不會驚訝,別提懂一些屍檢知識了。
“二小姐說的都對,小老兒和二小姐的看法是一致的。”仵作看著景繡讚賞地說道。
葛天一吩咐人將屍體先運回大理寺的停屍房,揮退了仵作及另外兩三個手下,屋裡只剩下他和景繡以及司馬濬三人。
三人交換了對此事的看法,一致得出結論:有人殺了靜安藉此陷害景繡。
但同時景繡又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個一石二鳥之計,殺靜安滅口順便陷害她!
她沒有說出這個猜測,因為這件事涉及到她來靜安寺的目的,關係到南宮新月還有已故的良妃,在她沒有弄清楚一切的時候還不能說。
“葛大人為何會這麼快就趕到這裡?”景繡看著葛天一問道。
葛天一嘆了口氣,“距離此地十里外一處村莊裡昨天上午也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本官接到報案連夜趕了過去,忙到清晨剛準備閤眼休息靜安寺的小師傅就又報案說靜安師太遇害,本官就又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
景繡見他眼底果然黑眼圈明顯,很想讓他去休息會兒,但還是忍不住說出自己的疑惑。
“葛大人就不覺得奇怪嗎?”就好像昨天那起兇殺案是為了專門引他過來一樣,目的就是為了今天能及時將他叫來。
葛天一深以為然地點頭,怎麼會不覺得奇怪呢,簡直太過巧合了。
“那兇手為了陷害二小姐可是殺了兩條人命啊!”葛天一氣憤地嘆息道。
景繡緘默不語,這兩條人命算是因她而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她心裡充滿了深深地負罪感。如果說靜安是因為知道了什麼秘密才會被滅口,那另外一人完全是死的不明不白啊!兇手何其殘忍簡直沒有人性!
司馬濬坐在她左側,看到她因氣憤和愧疚而緊緊握拳指節泛白的左手,心裡微微抽痛,伸手過去用力地掰開她的手,然後手指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握,傳遞給她安慰和力量。
景繡抬眼看他,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心裡一陣感動,搖頭道:“我沒事!”
“葛大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會全力配合!”看向葛天一,景繡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讓那兩條人命白白死去,她一定要捉出幕後兇手!這件事也讓她更加確信十幾年前良妃之死必有蹊蹺!
葛天一煩躁地站起身,在屋子裡走了兩圈才道:“如今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那叫淨圓的小師傅了。”除此之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