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之後她肯定會比青霜想念東旗更加的想念西臨吧,青霜的親人只有紅叔和青銅,她們一家人在一起她還是想念東旗。自己呢,所有的親人都不在自己身邊,去了東旗肯定會一時不習慣吧。
見她似乎傷感起來了,青霜也能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頓時有些懊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說道:“孫嬤嬤再有幾天應該就能到東旗了吧,不知道在東旗會不會住的習慣?”
孫嬤嬤一輩子沒有孩子,所以分外喜歡小孩,和小仁杰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竟然就已經捨不得離開小傢伙了,所以在得知景繡打算將小仁杰送給東旗一戶普通人家生活的時候她主動站出來說要親自撫養小仁杰長大成。人,景繡見她是真心的喜歡小仁杰,就答應了。給了她一筆錢就讓人送她和小仁杰去東旗了,在東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城鎮裡司馬濬已經派人準備好了一處足夠他們生活的小院子,想必他們的生活也不會差。
“嬤嬤是個好人。”景繡嘆息道。
青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嬤嬤是小姐的奶孃,小姐自然會將她當成長輩一樣奉養著,本該應當享清福的時候卻甘願放棄榮華富貴獨自撫養小仁杰。
*
“她怎麼說?”驛站之內,南宮新月一進入房間朝陽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南宮新月搖搖頭,“她不肯說。”
朝陽也不意外,沉思半晌,抬眼看著她說道:“你說的那個圓空大師真的有那個能耐?”
南宮新月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覺得自己和朝陽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就全都告訴了朝陽。
朝陽在聽到瑞親王妃當年也在那靜安寺中並且很有可能和她們的身世有關的時候立刻瞞著司馬峻嶸讓人快馬加鞭去截回了自己之前給孫皇后寫的信,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比起害怕讓父皇知道這件事反而更害怕讓母后知道了。
“那天景繡的異常你不是也已經看到了嗎?”南宮新月沒有從扶桑的口中探知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心情不好,語氣也很衝。
不過自從朝陽和她接觸以來她一直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也並不在意。“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邪乎的事情嗎?”朝陽表示懷疑。
南宮新月冷笑道:“原本我也不信,可是景繡的反應已經說明問題了。”
“你真的這麼恨她?”朝陽試探的問道。
南宮新月似乎十分詫異她會有此問,“你覺得我太殘忍?”
朝陽沒有說話,自己並不想傷害景繡,也不想看見她受傷害。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她真的覺得景繡沒有任何對不起南宮新月的地方,相反的是她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景繡的一切。
如果景繡是一般的女子,這個時候應該早就忍不住對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公主身份,對霸佔著自己身份多年的南宮新月頤指氣使極盡奚落之能事了吧。
不過她畢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就算給她個皇后的身份大概也不會讓她心起波瀾吧。
見她沉默,南宮新月心裡升起一絲無名火,咬牙道:“我倒沒看出來你竟然如此善良,如果不是她我怎麼會落得今天這麼尷尬的境地,一夕之間我失去了父皇的疼愛,失去了外祖母和舅父舅母的疼愛,我幾乎一無所有了,而我失去的現在全都歸她所有了,難道我不應該恨她?”
“……那些本來就不屬於你。”朝陽知道這樣說可能會更加的激怒她,可是她向來也是高高在上慣了,基本上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何曾需要這樣為了不惹別人生氣而不說實話?於是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南宮新月果然臉色一沉,“譁”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那些本來就不屬於我,本來就是她的東西。可這一切並非我厚顏無恥從她手中搶來奪來的,這一切是上天的安排,從一出生我就頂替她成為西臨的五公主長到現在,這麼多年是我陪在父皇和外祖母舅父舅母身邊盡孝,憑什麼她一出現就要否定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
朝陽是第一次聽著她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也是第一次見她情緒如此的激動飽滿,不由有些怔住了,細細想她的話似乎也很有道理,但是還是忍不住站在景繡的角度去想,平靜地說道:“否定你所做的一切的人是崇明帝和葉家不是景繡。”
南宮新月語氣一窒,嫣紅的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過了兩秒鐘,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大步走了出去。
丫鬟進來,就看到朝陽一臉疲憊的發著呆,她走到角落裡放著的金色銅爐前將裡面的銀碳撥的旺了些,才又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