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親王爺心裡一窒,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圓空輕笑了一聲,眼中忽然閃爍著興味,看著他,“想必這裡發生的一切大哥已經知道了吧,他會眼睜睜的看著景繡一個小庶女嫁給濬王?”
瑞親王爺眼神黯然起來,過了一會才堅定的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哥只是濬兒的伯父。”
圓空眼神詫異地看著他,似乎很意外他的反應,“這麼說你是對景繡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了!”
“我對不住濬兒,他既然喜歡,我就會支援他!”瑞親王語氣鏗鏘的說道,放在腿上的拳頭握的緊緊地,彷彿在做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圓空看著他,嘴唇動了動,還是將要出口的話給嚥了下去。
“我會將今天的談話都告訴他們,我想只要你們不先去針對那孩子,濬兒和崇明帝也不會對你們如何的。至於朝陽……”瑞親王爺說道:“大哥也不真是那無情無義之人。”
圓空雖沒有說話,但臉上似有譏諷之色,說道:“我知道你最是好心,可是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說著就起身,走到先前那蒲團上去坐了下去,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瑞親王爺眉頭緊鎖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才無奈的搖頭嘆息一聲走了出去。他從小的時候開始就異常的執拗,決定了的事情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隔壁房間的幾人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都紛紛站起來,青霜忙給他們開了房門,三人走出來就看到瑞親王爺離開的背影。
景繡和司馬濬相視一眼帶著青霜跟了上去,清竹眼神微閃,上前兩步進了屋子。
一路到了濬王府,下了馬車之後,瑞親王爺徑自往司馬濬的書房而去,他們二人也就不聲不響的跟在後頭。
到了書房,瑞親王率先在桌子旁坐了下去,指著面前的空位子對他們溫和道:“坐吧!”
見他們回來已經有下人端了茶水過來,青霜接過茶水走了進來,給他們每個人倒了一杯,才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瑞親王爺道:“朝陽和五公主確實都是圓空的孩子,這一點我已經證實過了,圓空也已經預設了。”
景繡嘴角控制不住的揚起一絲諷刺的弧度,圓空可真的是“得道高僧”啊!
司馬濬面色沒什麼變化,眼中甚至沒起半點波瀾。
瑞親王爺看著他道:“我勸過他了,不過他似乎並沒聽進去多少。”說著他又移開視線看向景繡,“你要小心。”
景繡點頭,笑道:“謝謝王爺,我會小心的。”
這時門外傳來青霜的聲音,“扶桑姑姑求見。”
青霜見扶桑神色有些不對,心裡疑惑出了什麼事,但見她似乎急著見王爺和小姐,所以立馬對著裡面請示了一句。
瑞親王爺昨日晚上已經見過扶桑了,說道:“讓她進來吧!”
扶桑走進來,看著他們似乎裝了一肚子的話要說。
“出什麼事了?”瑞親王爺輕輕蹙起眉頭,問道。
扶桑猶豫著說道:“剛才五公主來見過我。”
瑞親王爺和司馬濬以及景繡三人面上都閃過一絲驚訝,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扶桑道:“五公主問我知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我說不知道,可是她似乎並不相信。”
景繡目光如炬的看著她,“那桑姨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扶桑面色一白,對著她跪了下去,眼中淚光閃閃,“當初我並不是要故意隱瞞皇上和公主,只是王妃與我有恩,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怕皇上知道了五公主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就對五公主不好,那樣的話我日後如何去見死去的王妃,所以我……”
景繡冷冷的看著她,看來在她的心裡瑞親王妃這個主子遠遠比良妃重要的多了。
瑞親王看了景繡覆著寒霜的精緻臉蛋一眼,才對地上神色愧疚的扶桑淡聲道:“起來吧!”
司馬濬從桌子底下伸手將景繡放在腿上的一隻手握住,看著依舊跪在地上不動的扶桑似笑非笑道:“桑姨對母妃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扶桑心裡委屈,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為自己辯解兩句。良妃是她的主子,王妃也是她的主子,她記著她們對自己的恩情,想要他們的孩子都好好的,這有什麼錯呢?為什麼到頭來落得個這麼兩邊不是人的地步?
景繡回到葉府,抱著手爐坐在床上發呆。按照扶桑說的當年瑞親王妃和她的母妃的確是同一天生產的,瑞親王妃在白天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