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檢查過那四個黑衣人的身體,竟然完全看不出來他們中了什麼藥,那四個黑衣人的症狀和中了迷香蒙汗藥一類相似卻又不同,迷香蒙汗藥過一段時間藥效就會消失,但那四個黑衣人到咬舌自盡整整過了好幾個時辰依舊渾身不能動彈,藥效顯然比迷香一類持續時間長。
景繡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道:“可以,明天你去同仁堂拿,找掌櫃黎平。”軟筋散做起來不麻煩,她現在就去同仁堂製作,兩個時辰就差不多能好。
這個時代市面上好像只有迷香和蒙汗藥,並沒有軟筋散,景繡覺得迷香和蒙汗藥用著太麻煩,而且效果也不如軟筋散立竿見影。所以她就想到了以前在電視上經常聽到的軟筋散,無毒無味無色最適合防身了,當初研製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她雖然不懂政治爭鬥但也知道司馬濬的身份特殊,濬王府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安全,西臨皇室和朝堂百官必定時時刻刻關注著濬王府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還會有一些來自東旗和司馬濬有過齟齬或者利益糾葛人在暗處盯著呢!蔣遷身為濬王府的護衛首領,保護著司馬濬和濬王府的安全,準備一些軟筋散在身上也是很正常的。
見他還不走,景繡疑惑地問道:“還有事?”
“那四個黑衣人臨死前問,你到底什麼時候給他們下得毒?”可惜沒等到答案,幾人就自殺了,死不瞑目。
他當初在暗處也將他們打鬥的場面看的很清楚,連他也是十分好奇她到底什麼時候下的藥。
景繡輕笑出聲,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翹起了自己的一隻腳。蔣遷一愣繼而不可思議道:“你把藥灑在了鞋頭?”那四個黑衣人嘴上都捱了她一腳,就是這樣中了毒麼。
“嗯。”
蔣遷想到那幾腳之後,那個領頭的黑衣人還曾嘲笑過她花拳繡腿,原來她那幾腳的目的不在攻擊而在下藥。
景繡見他出神,失笑地搖搖頭,展開摺扇出了府門。
就在這時一輛寬敞華麗的馬車在濬王府門口緩緩停了下來,景繡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二皇子府的馬車。
南宮洐從馬車裡露出頭來跳下馬車,看到站在府門口穿著男裝的景繡眼睛裡流露出審視和疑惑的意味兒。
景繡淺笑挑眉,任憑他審視打量自己,因為如果她流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神色,以南宮洐的精明肯定會識破自己的偽裝。
南宮洐心道濬王府什麼時候有這麼一號人物了他怎麼不知道,收起疑惑,他淡笑著來到景繡面前,拱手道:“在下南宮洐,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他聲音清越,神情舒朗坦然,忽略剛才那讓人不怎麼舒服的審視,此刻的他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景繡微微一笑收起摺扇拱手道:“小人修堇參見二皇子殿下!”
修堇……南宮洐在心內默默地咀嚼了一遍這個名字,平陽城的官員貴族中並沒有姓修的。但看對方的氣質談吐不像是普通人家走出來的,那眉眼間的神態隱約透著一股子風流的味道,儼然就是一富貴公子哥的樣子。
“不用多禮!不怕修公子笑話,我見公子第一眼就覺得十分面善,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請修公子有時間去府上喝一杯?”南宮洐誠懇道。
景繡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圖,大概是想找機會查清楚她的身份,摸清她的底細吧,畢竟修堇只是她隨口說出的名字平陽城並沒這麼號人物。但出入濬王府的也不會是普通人,南宮洐怎麼會不好奇?
景繡也不推辭,爽快地回道:“有時間一定去府上叨擾!”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時間……
“我一定備好酒菜恭候大駕!”
“後會有期。”景繡最後拱手說了這麼一句,就刷地一下展開摺扇在胸前扇動著,抬腳大搖大擺地離開。
南宮洐微眯著眼目送著他清瘦的背影遠去,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自從上次在濬王府和扁鵲分別後還沒有再見過,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
瑞安的確在聽到扁鵲入住濬王府的訊息後才臨時決定舉辦了那次的宴會,也是有意縱容景媛等人為難扁鵲,她想知道扁鵲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中說的顏容有損。如果傳言是真的,即使扁鵲住在濬王府她也不用擔心司馬濬會看上她,但如果傳言是假的,她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扁鵲和司馬濬走的這麼近。
而他早就看穿了瑞安的意圖,但因為自己也好奇扁鵲的身份所以並沒有阻止。扁鵲的確很聰明,瑞安和他的心思她都猜的很準。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
蔣遷見對話聲消失